月瑤心裏有些難過,事情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了。過了好半天月瑤說道:“我其實有些不明白,就算我當日不同意這門婚事,可後來我也沒做什麼。林氏怎麼就那麼恨我呢?”她想讓廷正跟林氏和離的念頭也是林氏從海口回來以後才起的念頭,之前她對林氏不說好,至少從沒什麼惡念,更沒做過什麼過份的事!
安之琛笑道:“她若是腦子清楚,就不會做出這些蠢事出來。”安之琛的意思是林氏是個沒腦子的,跟沒腦子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
在安之琛心裏,林清菡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腦子正常的人會將養大自己丈夫的大姑姐當成仇人一般看待?腦子清醒的話能讓禦史彈劾自己丈夫貪汙受賄,差點丟官。
安之琛其實也挺納悶的,當日他也打聽過,林氏風評不錯,要不然他也不會勸月瑤,讓月瑤同意這門婚事,卻沒料林氏竟然這麼不堪。從這件事安之琛吸取了教訓,覺得以後挑兒媳婦,還是得讓月瑤做主,光憑外麵的口風一點都做不得數。
說起來,月瑤的性子有些軟,而安之琛卻是強硬派,夫妻兩人性子剛好互補。
林老爺尋上安之琛的時候,安之琛可不是月瑤那麼好說話的。安之琛直接質問林老爺:“紅珊瑚樹你們說是誤會我也不追究。可這事出來以後你女兒不僅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竟然還敢在我家大放厥詞說照價賠償?莫非她覺得我家就缺這點銀子?占了我女兒的嫁妝,竟然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隻讓管事娘子送三千兩銀子到我府上。也就我夫人性子寬厚,才容你得你女兒在我府上撒野。若是我在家中,當日就不準她再跨入我府上半步。”
林老爺忙說道:“伯爺,這裏麵肯定是有誤會。當時是我夫人親自帶著小女登門賠罪的,絕對沒有……”
安之琛冷笑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你回去問林夫人就知道。我夫人養大了廷正,你女兒不說將她當成婆母一般孝順愛戴,至少也該敬重她吧!可你女兒是怎麼做的?丫鬟爬個床就叫囔囔著說是我夫人不懷好心安排,還在京城散播謠言毀了我夫人的名聲;自己不能生了也說是我夫人害的,其他的我也懶得再說了。我夫人性子寬厚不跟她計較,我卻容不得她被你們這麼作踐。”林氏的這些行為分明是不將月瑤放在眼裏。林氏在連家怎麼作他管不著,可是欺負到月瑤的頭上來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跟月瑤成親這麼多年都沒舍得讓月瑤受一丁點的委屈,可被林氏三番四次給欺負到頭上來,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
林老爺聽了這席話麵色漲紅。其實林老爺不管內務,真不知道林清菡做了這麼多的事。
安之琛麵色很冷:“林氏是廷正的媳婦,是連家的人,我是管不著,但是安家的大門我是絕對不允許她再踏入一步。”
林老爺麵色又青又紫。
安之琛卻不再跟林老爺廢話,轉身出了包廂回家去了。
林老爺回了家質問林夫人,可林夫人出言否認了。林老爺怒道:“這些事是真是假?”
林夫人哭著說道:“老爺,這些都是誤會。”
林老爺發怒了:“平陽伯都已經放出話來,以後不準讓清菡再跨入安家的大門。你還在這裏說誤會,還不跟我說實話?”理智上來說林老爺相信安之琛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因為這些事想造假也造不出來,更不要平說陽伯這些年一直都不在京城。但感情上林老爺還是不相信這事是真的。若這些事是真的,傳揚出去林家真就顏麵掃地。
林夫人大驚:“什麼?平陽伯竟然不準函兒進安家的大門?”這事情要傳揚出去,她女兒在京城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林老爺盯著林夫人問道:“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林夫人泣不成聲:“老爺,我也不知道函兒怎麼了?我一直在勸她,可是怎麼勸都沒有用,就跟魔怔了似的。”
林老爺麵色一下鐵青:“這麼說,平陽伯說的都是真的了?”
林夫人趕緊辯解道:“也沒有那麼嚴重,函兒幾次上門認錯,可連氏對函兒一直都冷冷的……”
林老爺厲聲說道:“趕緊去將這不孝女給我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