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柳婆子真沒想到,表姑娘不僅幫忙,還給出了主意。雖然奇怪,但是她立即認同了這個觀點。契機到了,失去了就再沒有了。
鄧媽媽很快就來了,對於馬成騰的問話,鄧媽媽非常仔細的將她看到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中間沒添油加醋,甚至連一句評價都沒有。但越是這樣中肯的態度,越是可信。不過鄧媽媽還著重講了馬鵬當時在一側很著急,但是沒越雷池一步。
馬成騰聽到鄧媽媽講述程麗姿怒吼月瑤,還將月瑤推倒在地的這話。當下麵色就變了。
馬成騰也不可能憑柳婆子跟鄧媽媽的片麵之言,就判定了程麗姿勾引自己的兒子。當下召了馬鵬跟貼身小廝過來。厲聲問著馬鵬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鵬非常冤枉,麵色都漲紅,給氣得:“爹,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小讀聖人書,豈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馬成騰見著馬鵬麵色漲紅,但是說的話卻是有理有據,倒是難得地點了下頭。一直以來這個兒子勤奮有餘,天資不足。但是性子卻是很厚道。相比柳婆子,他還是信任自己兒子。
馬成騰拷問小廝。小廝扛不住壓力,最終招供他是得了表姑娘的好處,故意引了少爺去院子見了程家姑娘的。甚至還將程麗姿給他的好東西也都招了出來。
馬成騰讓人去搜,看著搜出來的東西,這時候又忍不住想起當年程氏害大兒子的情形。心裏其實已經認定程氏圖謀不軌了。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別說程氏真有這個想法,就是沒這個想法,馬成騰也是不相信的。
馬成騰想到若真如了柳婆子的話,讓兒子娶了這樣一個女人,這是想要毀了馬家了:“去,將程氏請過來。”至於程麗姿,馬成騰見都不想見的。找程氏算賬就可以了。馬成騰太憤怒了,連夫人都不叫,直接稱呼為程氏。
程氏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是恨得牙根直癢癢。她確實打了這個主意,隻是柳婆子防賊一般防著她。這幾個月一直沒找著機會。程氏指甲都掐在手心裏了,都是麗姿這個死丫頭,讓她沉住氣,沉住氣。卻沒想到竟然不聽她的話。現在被柳婆子算計上了。今天這一關若是不好,怕是連她都得牽連進去了。
陳婆子壓低著聲音道:“夫人,這次是表小姐親眼見著的。怕是麻煩不小。”原本他們與柳婆子互不相幹,當然私底下爭鬥是少不了。舅老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可是現在,怕是落不得好。
程氏麵色發黑,她就覺得她跟馬氏母女天生犯衝。碰上這對母女決計沒好事,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再上門了。
陳婆子憂心忡忡道:“夫人,鄧婆子這兩天上躥下跳,若是表姑娘碰巧裝上也就罷了。怕就怕表姑娘參與其中。老爺對表姑娘的喜愛,怕是會相信表姑娘的。”連月瑤是外人,府邸裏的爭端與她不存在利益關係,所以她的話反倒是最讓人相信的。
程氏麵色更黑了,但是想想卻是搖頭:“不會,那丫頭才八歲,老爺不會讓他參與其中的。”就算連月瑤鄧婆子有這個心,老爺也不會讓八歲的外甥女參與進這件事。他丟不起這個臉。
程氏到的時候,馬成騰讓柳婆子將跟他說的話,重新對程氏說了一遍。馬成騰以前是怎麼都會留程氏臉麵,今天是氣狠了。
程氏自然是叫屈。
鄧媽媽這時候還火上澆油,朝著程氏曲了一禮:“夫人,論理這是馬家的內務,老奴不該插手。而且是非曲直老奴也不清楚。這次也是正巧碰上了,但是程家表姑娘一個獨身女子在院子裏走,身邊連個丫鬟婆子都不帶,實在是不妥當。再有園子裏守夜的丫鬟婆子也找不著人。”就算在晚上不經意碰上。如他家姑娘一般,身邊帶著婆子丫鬟一群人,也不會給人碎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