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這些人,不同於尋找忠心可靠的仆從。隻要有錢就成。這些她是有深切體會的。
姑娘也開始用心思了,媽媽知道是好事。但是鄧媽媽心頭卻是說不出的難受。若是老爺跟夫人在,哪裏還需要姑娘操心這些!
鄧媽媽掩去了心底的悲傷:“姑娘放心,我會辦理妥當的。”如今老爺夫人不在了,外院內院是大老爺跟大夫人掌管,她一個使喚婆子不能在外院跟內院安插人手。但是用錢收買幾個人打探消息還是不成問題。
月瑤想了一下問道:“媽媽,我想教花蕾、巧蘭、暮秋、冬晴習字。他們認字了,以後就能幫忙我看賬本,我打算以後自己料理娘的嫁妝,讓她們認字我也也有臂膀。”她娘的嫁妝,她是打算等祖母過的時候要回來自己打理。這個可以請舅舅出麵,倒不用擔心。
鄧媽媽眼睛又是酸酸的“姑娘可以放心,我冷眼瞧著巧蘭也是個不差的。姑娘願意還教導她們認字是她們的造化,反正身契在手,若是還敢起什麼壞心思,到時候提腳賣了就是。想必她也認得清楚去別的地方也沒有在府邸裏當打丫鬟這麼輕鬆自在。”古代的仆從,是不會讀書習字的。當然,主人給予恩典除外。
月瑤再問著郝媽媽如何。鄧媽媽暫時看不出所以然出來:“現在是好的。但是還需要時間觀察。”所謂時間觀察,其實就是得經了事才成。若是沒經事,那是看不出一個人的品性的。
鄧媽媽月瑤現在要給四個丫鬟認字,卻是持了否定意見:“姑娘,這件事以後再說。姑娘不能再操勞了。”每天都這麼辛苦的,怎麼還有時間教導她們。鄧媽媽堅決反對。
月瑤也隻能作罷了。
月環回到芙蓉園,當下發愁了。這段時間她這身體的親娘,蘇姨娘已經把能教的都教了。
月環現在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有了清晰的定位了,生娘是依附夫人存活的。因為他娘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裏。而他們姐弟倆的前程更在夫人的手裏攥著。所以夫人說什麼姨娘都要去做。這也是蘇姨娘千交代萬囑咐,讓月環必須討好嫡女月冰。就算失憶,這件事也得牢記在心頭。
月環一想到那嬌嬌女月冰就不得不苦笑。討好人的事她雖然也會,月冰還是個小孩子,要討好也不難。可是這平白無辜就低人一等,到底是讓月環心頭過不去那坎。
蘇姨娘知道這樣做肯定要讓女兒受委屈了。當下有些悲嗆道:“四姑娘,姨娘也知道這事讓你為難。隻是要怪就怪你托身在姨娘的肚子裏。若是投身在夫人肚子裏,也不用讓你委曲求全。”
月環現在聽到庶出的就厭煩,庶出庶出,她知道是庶出。但是也沒必要一天到晚的念呀!煩人得厲害。但是她也不好發脾氣,說起來這個生母雖然太懦弱了一點,但是對她卻很好。生病的時候,一直在身邊照顧著。但就是太柔順太懦弱了。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咳,這個該死的社會,為什麼要讓她來這裏。
月環也知道她可以裝失憶,但是很多事不要太出格。所以暫時蘇姨娘說什麼,她都盡量造作。實在做不到,就裝傻。相比討好月冰,月環更對三姑娘月瑤感興趣。想著今天月瑤的表現,月環琢磨著找個時間去看看三姑娘。探探底,她總感覺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月瑤在書房裏跟著正哥兒一起練字。巧蘭進來回稟說著大姑娘他們過來看望正哥兒了。
月瑤麵色怪異。正哥兒已經到她這裏住了一個多月了。要探望早該來探望了,為什麼現在才來。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管如何,既然是說來探望正哥兒,自然是要帶了正哥兒過去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