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見著在院子裏鬧,也不成樣子。冷然道:“到屋子裏說。”說完,進了屋子。很快,正屋裏的人,全部都出去了。
古媽媽一進屋子,就跪在地上求這月瑤開恩,不要放她出去。月瑤看著她:“媽媽不想出去也成。”
古媽媽麵色剛一喜。卻聽月瑤說道:“你隻要告訴我,這些日子你跟花媽媽說了多少關於我們二房的私事?”
古媽媽嚇得一個激靈,不過很快恢複過來。咬死了牙道:“沒有,姑娘,我隻是跟花媽媽說江南的舊事。花媽媽問的其他的事,我一個字都沒有。”
月瑤麵上不顯,內心冷笑。真當自己還是八歲的幼童。自己的奶娘隔三岔五跟大夫人的陪房聊天。隻是聊江南的舊事,什麼舊事?難道還能聊江南美如畫的風景。
月瑤輕笑道:“真嗎?我還以為你告訴花媽媽說我們二房家資豐厚,祖母手裏握的家財一半都不到?二房剩下的家資都在我的身上?”沒有,沒有才奇怪呢!
古媽媽全身一下僵硬了。不過很快醒悟過來,連忙叫屈:“姑娘,老奴沒有說。姑娘是老奴奶大的,老奴怎麼可能出賣姑娘。”
月瑤臉上堆滿了笑容:“哦,如果不是你說。為什麼我二姐姐會問我呢?還有,我這裏但凡有風吹草動,大伯母那裏都知道。不是你說的,那你告訴我,是誰說的?”
古媽媽忙叫屈:“姑娘,院子裏這麼多的丫鬟,多的是碎嘴的。姑娘,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姑娘,一定是大夫人為了離間我與姑娘栽贓陷害我的。姑娘千萬不要中了對方陰狠。姑娘,老奴真沒說。如果說了,我願天打五雷轟,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外麵花蕾跟巧蘭聽到古媽媽竟然開口責罵姑娘,當下唬得臉色都是青的。立即衝進了。
巧蘭跟花蕾進來的時候,見著月瑤淚流滿麵,滿臉悲痛地看著古媽媽。顯然,剛才的事讓姑娘極為傷心。
巧蘭怒道:“古媽媽,若不是看在你是姑娘的奶娘,就憑你剛才的瘋言瘋語亂棍打死都不為過。”
古媽媽剛才也是失了控,現在回過神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可是看著剛才故意激怒她的月瑤在那裏淚流滿麵,好不悲痛,她當下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對於麵前的這個人,很陌生。這不是自己的姑娘,決計不是的。
月瑤在花蕾的安撫之下,止了淚:“你是我奶娘,祖母這麼做也是為你好。現在得了祖母的恩典,奶娘你風風觀光體體麵麵走,何嚐不是好事呢!奶娘,你放心我會時常派人去看你的。”
背主的奴才隻有死路一條。但是月瑤卻不願意就用這條處置了古媽媽。這樣處置了古媽媽,會髒了她的手。在外麵呆了十年,她知道外麵的世界與內宅是不同的。外麵生存不易。放他們出去,就靠古媽媽一個寡婦供養兒子念書進學,怎麼可能。沒了連家的扶持,她兒子一輩子都起不來。京城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站穩腳跟的。
古媽媽瞪大著眼睛看著月瑤。她知道,月瑤這是在用兒子威脅她,若是她敢亂說話,不僅她,就連兒子也會受到牽連的。她知道這次離開連府已成定局了。
古媽媽癱倒在地,她以後跟兒子可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