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玨神色有些複雜,發自內心建議,“不如吃其他的?”
“但我就想吃這個。”於寧用極其單純還很萌的眼神看他。
顧青玨:“……”
好吧,那就吃吧。
於寧嘿嘿一笑,最後還是做了其他的給顧青玨。
“怎麼老是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顧青玨哭笑不得看他坐在對麵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於寧:“這是美食,你們真是太不會享受了。”
“我知道臭。”顧青玨有些嫌棄。
於寧一邊埋頭吃,一邊拒絕跟他說話。
在那些人之中果然查出了內奸,不過他也隻是不小心泄露了而已,真正的是他家剛過門沒一年的媳婦兒。
“反正他也不是有心的,不如放了他?”於寧為他求情。
“你這麼心軟怎麼得了?”完全看不出顧青玨的態度。
“把他逐出宮就好啦,何必又妄加一條人命。”於寧道。
顧青玨看著他沉思了一會兒,“也罷,不過他若是還繼續的話,那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嗯嗯!”於寧滿意挽著他的手嘿嘿笑得開心。
顧青玨無奈搖搖頭,“看來這幾年都隻能待在宮中了。”
於寧詫異看他,“你不微服私訪去?”
“不去,那些事情交給他們就行了,朕要在宮裏紙醉金迷。”真是好有追求。
於寧:“……”
那幫人是原先陳國第一富商,後來天下統一,於寧迅速接手國內許多店鋪,再有其它國家的,同行必定會相爭,那人爭不過便出錢雇人暗殺。
“嘖嘖,果然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啊。”看著影衛以及大理寺呈上來的兩份名單,裏麵許多人都是重複的,看來也不是冤枉了。
“這便是人性,不算驚訝。”顧青玨接過那份名單又看了一眼。
看著看著突然問了一句,“墨痕如今如何了?”
本來隻有倆人的大殿又出現一人,恭敬跪在他的跟前,“回皇上,墨痕已經被接去了陸空山。”
顧青玨點點頭,語出驚人道,“有空把他接回來吧。”
於寧與葉痕都有些詫異看他。
“怎麼?難不成懷疑我會吃了他不成?”顧青玨有些不滿意。
這也不是沒可能啊。於寧與葉痕默默在心裏吐槽一句,不過表麵上卻是十分開心,“皇上為何突然想接墨痕進宮?”葉痕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顧青玨有問必答,“他武功全廢,如今想來也是不容易,再說了……”顧青玨用有些曖昧的眼神看他,“倆人離這麼遠,對你也是……”
於寧迅速反應過來,嘿嘿笑了一下,葉痕頓時有些頭疼,卻還是很高興,“葉痕替他謝過主子與公子。”
“不客氣不客氣。”於寧心情很好。
墨痕對於葉痕是有意思,不過葉痕卻隻是將他當成兄弟罷了,如今墨痕武功全廢,對於這個早就試著放下了。
“你對於墨痕難不成真的一點意思也無?”流痕難得八卦一回。
“那又如何?”葉痕看著是比其他人好相處,卻也是個極其理智的人,隻不過這理智過頭了,難免傷了自己與別人。
“罷了,不理你們了,隻是你莫要後悔了才是。”流痕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三天之後,葉痕還是派其他人去將他接回來。
半個月後,湖畔酒家的掌櫃九娘與夥計還有其他人也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寧難免想問清楚。
九娘笑得有些慘淡,“都是民女又錯信了人,請皇上,皇後娘娘責罰。”
於寧看了顧青玨一眼,過去將她扶了起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且好好說來便是,不必如此。”
“是。”九娘卻拒絕起來,依舊跪著,“三個月前有個男子倒在湖畔酒家的後院門口,被夥計撿到,說是鬧災荒逃了出來,這會兒終於進了京城,民女見他可憐,便好心收留了他,讓他留在湖畔酒家幫忙砍柴抬水。”說到這裏,九娘有些哽咽起來。
顧青玨冷哼一聲,“你莫非還心悅了他?”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九娘一張臉赤紅得可怕,最後卻也隻能化成幽幽一歎,“民女愚鈍,在江湖打滾這麼多年,誰料最後都栽在男人手裏。”若不是因為顧青玨與於寧在,恐怕九娘還得罵上一句: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這件事終歸怪不得九娘,顧青玨也沒打算為難她,了解完情況便將她打發出宮了。
臨走的時候,於寧將九娘叫去單獨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