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何然難道還會不知道雪痕當初對自己的感情嗎?
“去了西域執行任務,還未回來。”何然說到這白了他一眼,“關心這個做什麼?”
\"西域?“不會吧,到現在都還未回來?”
何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還是繞過他不搭理他好了。
白天人多的時候果然比較好打探,暗衛將幾個百姓直接打暈,藏在一堆草叢裏,然後易容成他們的樣子大搖大擺上了街。
月華城禁止出入,自然能接觸的人不過那些,彼此之間都算是很熟悉的了。
暗衛幸好平常嘮叨慣了,此刻竟也很快便與百姓打成了一片。
顧青玨與李浪又暗中將城中比較可疑的宅院都查了一遍,此番下來還是沒什麼收獲。
那邊的於寧手上傷勢未痊愈,便與其他暗衛與何然留在了山裏。
於寧剛搬了椅子坐在了老伯旁邊,外麵就傳來幾聲吵鬧聲,老伯連忙起身,“房中床下有個藏身之處,快去藏起來。”
於寧與何然連忙進了房間,老伯見他們進了屋子,很快恢複鎮定,一邊不耐煩叫著:“來了來了,誰啊?”
誰料剛打開門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一個人惡狠狠看他,“老頭,借你這地方用用。”
老伯嚇得不敢動彈,“各位壯士有話不妨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
那人敢想把刀放下,另一個人卻直接接過他的刀,隻是手上未用力,那隻手就飛了出去。
同行的十幾人紛紛看向飛刀的主人,隻見四個黑衣人對著他們齜牙笑。
“你們是何人?”前麵那人警惕想抓過老伯當人質,誰料暗衛快他一步用鞭子將老伯卷了過來。
何然將於寧強行塞到了床下暗道裏,自己躲在房間觀察一切。
於寧鬱悶蹲在暗道畫圈圈,尼瑪,都說了不會亂來,為什麼還下藥!
見對方來勢洶洶,那夥人突然轉了頭,“走!”
何然見他們運著幾個箱子有些可疑,剛想出去,顧青玨他們恰巧回來了。
那些人哪裏是顧青玨的對手?光顧青玨一人便可直接將他們收拾了,何況還有暗衛他們?
顧青玨將最後一個人的下巴卸了,又點了穴道,扔給暗衛,“關起來!”
暗衛早就一擁而上,一人拖著一個進了院子,卻為難看向老伯,“老人家哪裏可以借用一下?”
老伯有些被嚇到,不過還是指了指後麵,“這後麵有個草房,之前是放草垛的,如今倒是空著。”
暗衛熱情一笑,“多謝老人家了。”說著直接拖著人往後麵去了,真是好壯觀。
何然鬆了口氣,連忙出去,“主子。”
顧青玨點頭,走向那幾個大箱子,馬倒是沒啥受驚,一直站在那裏,顧青玨莫名想起了於寧的那匹馬……想到這,顧青玨問何然:“阿寧呢?”
何然:“……”
顧青玨讓李浪將箱子暫時搬了進來,自己進了屋子尋於寧。
隻是打開暗道,跳到裏麵去還是未見到於寧,何然跟著下來,“怎麼可能?剛剛還在的。”這下急了,剛想去找卻見通道那裏走來一個人。
“你們怎麼在這裏?”於寧好奇問。
顧青玨鬆了口氣走過去,“你怎麼亂跑?”
“沒有。”於寧搖頭,我很乖的!“剛剛聽到這裏有聲響。”
“會不會聽錯了?”何然問。
於寧搖頭,“不會的,我聽得很清楚。”
顧青玨皺眉,“上去再說。”
等打開箱子一看,發現裏麵真的是幾具鮮血淋漓的屍體,特別駭人,肖天為當日描述的完全不誇張。
作為何然的徒弟,顧青玨的夫人,於寧即便見多了死人,但那會兒是悲涼多些,這會兒竟覺得惡心,偏頭就吐了出來。
一個暗衛將他扶到了另一處去,顧青玨讓暗衛將屍體都搬了出來,對何然道:“查下死因。”
“是。”何然難得板著臉很是認真。
顧青玨走向於寧,“去看看那幫人吧。”沒想到陰差陽錯,踏破鐵鞋無覓處,那幫人居然送上門來了。
於寧點頭,“走吧。”這會兒心中又積了一股無名火。
那幾個人早被暗衛先揍了一頓了,此時鼻青臉腫地癱在地上。
顧青玨直接就是冰冷無情的一句話,“若是坦白從寬,或許可以留你們全屍,不然的話,讓你們死了都不好投胎。”
看著眼前這個如天神般的男人,他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件事又不能說出來。
“看來你們是覺得無所謂了。”顧青玨微微眯了下眼睛,暗衛上前就按住一個人。
於寧卻抬手阻止他,蹲在那人麵前,“看你這樣子,是不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