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玨直接在他臉上揪了一把,“明天去月華城。”
都三十多歲的人還被他這麼大庭廣眾之下掐臉,於寧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去那做什麼?”
“到了再說。”顧青玨不打算多說,於寧隻好乖乖不說話。
何然看得牙疼,居然那麼聽話真是見鬼了。
第二日一早,一夥人便朝月華城而去,隻是這月華城已經禁止外人進入,要怎麼進入成了問題。
幾人先在城外不遠一處安紮下來,先去打探的暗衛沒多久也就回來了。
“主子,明日他們出去買東西便要回城,估計明日清晨會經過前方那條小道。”
顧青玨勾唇,看來是天助我也。
難得在外露宿,於寧偏偏受了傷,為了不讓他半夜睡不好撞到哪裏,顧青玨一直將他小心抱在懷裏。
半夜一陣風襲來,於寧打了個冷顫,剛動了一下就被人抱緊了。
於寧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顧青玨在看著他,“你怎麼還沒睡?”
“睡了,被冷醒了而已。”顧青玨扯了一個謊,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睡吧。”
於寧看了看外麵,這是一間破屋子,門窗都毀了,這會兒深夜風涼,於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兩件披風,皺眉坐了起來。
顧青玨將他抱緊,“怎麼了?”
於寧費力用左手扯下披風,想要給他披上。
顧青玨握住他的手,“我不冷,你快睡。”
於寧不理會他這句話,態度強硬道:“你披著,反正你抱著我,我不冷。”
顧青玨看了看外麵的夜色,又看了看微微嘟著嘴生氣的於寧,當下好笑又心疼地捏捏他的腮幫子,“遵命,夫人。”
顧青玨用披風將倆人都圍了起來,又將他緊緊抱在懷裏,“這下可以睡了?”低頭憐愛親了親他的額角。
於寧將頭靠在他的肩窩,滿足打了個哈欠,“晚安。”
“晚安。”
屋裏其他人自然也被這動靜鬧醒了,隻是每個人都閉著眼睛裝睡。
第二天一早,外麵下起了小雨,雖說不大,卻多了幾分惆悵。於寧抬頭望了望天,這南方多雨,又遇上這種季節,這一下還不知道要下多久。
“吃了吧。”何然突然拿了兩粒藥丸給他,於寧接過來聞了聞,有些吃驚看他:“這不是你的寶貝嗎?”
何然傲嬌哼了一聲。
於寧將其中一粒遞給顧青玨,顧青玨倒是沒拒絕,很是直接就接了過來,看著他吃了那一粒才將手上這一粒放進嘴裏,於寧剛想看看外麵,結果被顧青玨一手將腦袋給轉了過來,不容拒絕地低頭就親了下去。
於寧先是沒反應過來地瞪著眼睛看他,顧青玨舌頭一翻,將嘴裏的那粒藥丸渡到他的嘴裏,又戀戀不舍了一會兒才將人放開。
何然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這會兒是極其淡定地看著他們,但是李浪他們是剛剛跟著顧青玨的啊,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頓時有些吃驚。
於寧摸摸自己的喉結,“你幹嗎?”
顧青玨挑眉一笑:“我要是給你,你肯定鬧脾氣,還不如直接給你喂下去。”
於寧:“……”
暗衛一早便出去找了吃的,這會兒煮了湯,一人喝了一碗後那群人差不多該出現了。
等了許久都未見到那群人,李浪方才出現查看情況,這會兒也回來,“主子,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影。”
進城的幾條道路都被暗衛給盯上了,若是他們已經過去了,那麼必然會被暗衛看見,不可能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過去了。
於寧想了想:“會不會是有暗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昨晚下了半夜的雨,雖然不大,但是痕跡足以被掩蓋掉,顧青玨隻好親自帶了人出去。
“他難道長了狗鼻子?”於寧疑惑嘀咕一句,怎麼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啊。
何然鄙視看了他一眼:“誰說主子是出去聞的?隻要是經過,他們是買了不少東西的,再說了幾條大道都被我們盯上了,若要進城的話,那麼這密道定然藏在隱秘的地方,隻要人走動,必定會在路上的草上留下痕跡。”
於寧:“……哦。”
何然恨鐵不成鋼地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呢?除了對錢反應敏捷,其他啥都跟木頭似的。
十幾個人在樹林中穿梭著,顧青玨幹脆躍到樹上往下查看,這樣反而可以省掉很多力氣。
找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在一個小坡上看見一片被碾壓過的草地的,雖說痕跡不明顯,卻也能以肉眼清晰辨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