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紀鴻堂首先看到了於寧。
於寧有些頭皮發麻,不過也算是有些習慣了,“本宮隻是過來看看,紀先生不必拘禮。”
“遵旨。”紀鴻堂又開始搖頭晃腦地念著文章。
於寧幹脆坐了下來,一起旁聽一會兒。
慕容揚與慕容央看到他都十分開心,慕容央自然是跟著慕容揚一起喊父後了。
隻是紀鴻堂向來嚴厲,即使於寧來了,該上課還是得上課。
幸好差不多講完了,於寧聽得有些頭腦發脹,轉頭看看兩個孩子,倒是認真得很,眼下難免有些羞愧。
紀鴻堂將書一合:“好了,今日便講到此處,回去之後將今日所講背下來,明日老夫檢查。”
“是,先生慢走。”慕容揚與慕容央站起來向他行禮。
紀鴻堂擺手,這會兒又對於寧行禮道:“臣先告退。”
於寧點頭,“先生慢走。”
等到紀鴻堂走了之後,兩個孩子才鬆了口氣,慕容央先圍了過去,“父後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日。”於寧捏捏她的小臉蛋,慕容央與慕容揚現在因為聞秀要生了便在宮中住下,於寧也是剛見到他們。
“那父皇呢?”慕容央一臉的興奮。
於寧道:“父皇還在打戰,不久就能回來陪央兒玩了。”
慕容央剛想叫好,但是又嘟起了小嘴,“央兒不想跟父皇玩。”
於寧蹲了下來,好奇問:“為什麼呀?”
“因為父皇總是板著臉,老凶了。”慕容央說著便學了一下顧青玨板著臉的樣子。
於寧被逗笑,慕容揚卻在旁邊斥了一句:“央兒不得放肆。”
慕容央對於慕容揚這個兄長還是有些忌憚,連忙道歉:“央兒知錯。”
於寧卻沒有阻止,這話如果隻在自家人麵前說說便好了,還是莫要在外人麵前說,免得損了顧青玨的帝王顏麵。
晚些時候,於寧還是帶著他們出宮回了慕容府。
兩個孩子也有幾日沒見到母親了,這會兒自然高興得很,慕容央剛想撲過去,就被慕容義直接抱了起來,“娘親現在懷了弟弟,爹爹抱抱就好了。”
慕容央隻好乖乖待在慕容義懷裏,“央兒知道了。”
相比較起慕容央,慕容揚要顯得沉穩許多,完全不像是了小孩子,“孩兒給爹爹,娘親請安。”
聞秀親自過去將他扶了起來,“不必多禮。”說完轉頭看向於寧,“多謝公子。”
“嫂子何必如此客氣。”於寧上前扶住她往裏麵走,“孩子也是想父母的。”
而另一邊那個夫君也是想夫人的人,此時很不爽地看著對麵城牆上的人,麵無表情留了一句,“殺!”便自個兒提劍躍上城牆,沒一會兒功夫便取了地方將領首級。
葉痕帶著人剛進城,就被一顆人頭砸中。
葉痕:“……”
主子,你欲求不滿也不必如此啊!
但是顯然顧青玨完全不會去想他是怎麼想的。
短短兩個月時間又攻下三座城池,慕容義接到捷報都不禁牙疼,這得是多麼欲求不滿啊。
過了幾日,聞秀果然如期產子,何然再在屋子外頭侯著,畢竟不多緊急時刻,還是得遵守男女有別這條鴻溝,到了後麵見到出血情況嚴重,何然便趕緊進去了,於寧與慕容義站在外頭焦急等著。
直到傳出來一聲接一聲的啼哭聲,幾人都鬆了口氣。
於寧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盧湘漫生白胤的時候,好像自己也是全程等待,隻不過上次是無奈,這會兒是期待。
孩子百日酒那天,顧青玨終於帶著人凱旋而歸,剩下的那部分便交給了唐演以及其他將士了。
聞秀現在的兩個孩子都是男孩,一個取名慕容臨,一個取名慕容晉。
顧青玨歸來那天,文武百官以及百姓全部出城相迎,說不出的浩蕩壯觀。
於寧也穿著一身後服站在最前麵。
顧青玨騎著高頭大馬,看上去意氣風華,說不上的王者氣概。
顧青玨第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前頭端莊朝著他笑的於寧,不過還是不急不慢趕了過去。
待顧青玨行至眼前,眾人紛紛下跪行禮,一聲聲的行禮之音響徹了整個京城。
等到安靜下來,顧青玨才沉聲道:“平身。”
早有士兵上來牽著他的馬,想要扶他下來,卻被顧青玨無視了,直接翻身下馬,衣袍一揮,似有一陣強風襲來。
顧青玨還是陪著於寧坐了馬車,其實純粹就是想乘機吃豆腐。
於寧衣裳淩亂躺在馬車上,自暴自棄道:“就知道你會這樣。”
顧青玨笑著捏了一把他的腰,“難不成你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