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決邀他對付顧青玨,事後割讓城池兩座,但是陳尋卻不滿足,暗中聯合胡勇舉兵攻城,結果還是被暗算了一招。
陳尋就知道胡勇不會那麼輕易放了他,“將陳國長流與無望兩座城池永久割讓給胡巳國。”
陳尋哪裏肯?“做夢!”
“哦?是嗎?想想你的子民,隻要朕一聲令下,這裏十幾萬陳國將士絕對無人可以生還,你信不信?”
陳尋咬了咬牙,吐出兩個字,“卑鄙!”
“陳主過獎,那朕可就當陳主同意了。”胡勇說著讓副將拿了筆墨紙硯上來,“單說無憑,陳主還是立個字據吧。”
陳尋掃了一眼那些嚷著不讓自己簽的將士,忍了忍,還是提筆落了款,長流與無望自此歸屬胡巳國。
陳尋帶著人退出時,很是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無論如何,這口氣,他遲早要討回來。
白決見他退兵,終於鬆了口氣,不過又皺了眉頭,顧青玨與胡勇是何時勾搭在一起的?
“既然陳主已退,朕也不多留,顧將軍再會。”從始至終,無人知道胡勇與顧青玨到底進行了什麼交易。
等到胡巳國兵將退了之後,顧青玨終於忍不住了,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幸好慕容義等人一開始就在注意他的一切,這會兒也不至於摔下去。
何然就在後麵,這會兒也趕緊拿了東西上來,葉痕帶著人親自去警戒了,慕容義蹲在旁邊很是焦慮。
顧青玨從馬上摔下來的那一刻把白決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方才君城好像說過,顧青玨大限已到……莫非……白決驚訝地盯著顧青玨那邊。
“皇上若是無事,便起來吧。”墨痕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那些士兵卻不像是把他當成了皇上,直接拖了就走。
這會兒顧青玨情況糟糕,所有人都沒心情顧慮其他。
於寧本來在小村落裏等著顧青玨回來的,誰料先等來的卻是顧青玨在一年多以前就中了毒的消息。
流痕將那人解決了之後,轉過身對於寧道:“公子莫要輕信,主子好得很。”
於寧掃了一眼地上兩個人,突然難受地蹲下身捂住嘴巴,流痕嚇了一跳,“公子!”
於寧抬手擺了擺,緩了一會兒才開口,“他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
於寧想起這一年多裏顧青玨似乎很少練功,很少對戰,還……試圖讓他獨立……原來這一切……
等不到流痕的回答,於寧直接跑出院子,解了韁繩上了馬,縱馬狂奔朝戰場方向而去。
流痕等人連忙跟上,這會兒見他說什麼都要去,流痕隻能陪著他去了,希望主子這會兒沒出事……
“顧青玨呢?”於寧直接拉住一個將士問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於寧,但看他神色著急,又認識主帥,還是指了方向。
等到快靠近時,於寧突然不敢抬腳往前走了。
那裏圍著一圈人,沒有人說話,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擔心……
於寧就在那裏站了一會兒,直到有人看見了他,“公子?”
一聲驚呼似乎驚擾了眾人,全部轉頭看向他。
慕容義氣起身走向他,看他神色便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知道了?”
於寧顫抖著聲音問:“顧青玨呢?”其實他已經看見了,但是他希望有人站出來告訴他,那不是顧青玨。
慕容義看他淚流滿麵,伸手溫柔把他擦了擦,“沒事的,這麼久都挺過來了。”
這句話無疑就是將於寧最後的希望擊垮了,“顧青玨……顧青玨……”
於寧跌跌撞撞走了過去,但是還是不敢動他,此時顧青玨已經解了上身衣服,隻是上麵都是銀針,顫顫巍巍的。
不敢打擾了何然,於寧就這麼跌坐在一旁看著,隻是淚水卻是不受控製地流著。
過了許久何然才收起了針,於寧不敢問出口,慕容義問,“怎麼樣?”
何然搖搖頭,“隻是暫時控製住了氣血逆流,不過……”何然看了看於寧,說道:“不過半個月後要是還未找到醫治方法,主子……”
這話雖然沒說出口,但是眾人都已清楚了。
再看於寧,卻是已經失了神,何然不忍開口勸道:“會沒事的。”
於寧點點頭,隻是一直抱著顧青玨不肯撒手,眾人無奈,慕容義開口道:“先送青玨回去吧,這樣下去難免保證胡勇他們不會回來。”
於寧這會兒才回了神:“好。”於寧與慕容義一起扶著顧青玨起身,慕容義親自背了顧青玨,於寧走了兩步開口道:“他不願我知道,我就權當不知道,還望各位不要與他說。”
眾人掃了他一眼,看著他那般認真,自然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