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酈城,有一處大峽穀,這大峽穀說來也奇,偏偏旁邊都長著植物,唯有高處那裏光禿禿的一片。
大峽穀也不寬隻能容四五個男子並肩而過,常年風聲呼嘯。
顧青玨皺眉:“除卻這條路,可還有什麼路?”
“剩下官道,不過也不寬。”葉痕拿著白玉笛子站在顧青玨身旁。
此時顧青玨正帶著幾個近衛到了這高處查看,光憑這呼嘯而過的大風,顧青玨就覺得夠危險了,若是再加上君城或者其他人的埋伏,恐怕得死傷過半。
站在這裏思慮許久,顧青玨突然挑眉勾唇道:“走。”
葉痕幾人連忙施展輕功跟上,到了駐紮地,葉痕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可是有了主意?”
“自然。”顧青玨閉眼小憩。
葉痕見他有了主意也就退下了。
顧青玨又停了一日時間,而後才帶著大軍開拔,卻還是選擇穿過那條大峽穀。
大軍到了中間地段,果然被人包圍了。
隻見君城站在高處冷眼看著他:“嗬,顧青玨你終究還是太狂傲。”
顧青玨似笑非笑抬頭看他一眼:“是嗎?”
君城皺眉,按理說,顧青玨的反應不應該這麼淡定,“你在搞什麼鬼?”
顧青玨哼笑一聲:“搞什麼鬼,難道不應該是宮主自己察覺嗎?畢竟咱們現在可是敵人。”
顧青玨越淡定,君城心裏就越沒底,畢竟顧青玨從來不幹沒把握的事情。
君城還是揮手,讓弓箭手做了準備。
君城看著顧青玨,傲然說了一句:“顧青玨要怪就怪你太目中無人了。”說著手一揮下,等著弓箭手將下麵的人射殺。
結果沒聽到弓箭手放箭的聲音,倒是聽到了倒地聲。
君城一驚,連忙閃身而躲,兩隻利箭從他頰邊擦了過去。
隨後而來的又是步步緊逼的進攻,葉痕與其他幾個人揮劍直逼君城。
君城眼神一暗,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顧青玨。
君城最後還是落得一身傷回去。
顧青玨沒讓大軍停留,直接穿了大峽穀而過,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可不知道後麵可還有沒有黃雀。
“主子,逃了。”葉痕帶著人回來回稟。
顧青玨擺擺手:“罷了。”
“是!”葉痕讓人下去了,自己則去下去看情況了。
“將軍!”看見君城負傷回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君城這次前去偷襲走的是暗道,並無人知道。
“下去!不許進來!”君城雖然受了傷,不過還是冷著臉,沉聲喝道,那些人哪敢再上前?
君城自己進了軍帳,過了一會兒才讓人叫了大夫進來。
大夫進來的時候,被君城滿身血驚到了,連忙拎著藥箱過去,即使君城從始至終都在沉默中。
等到大夫幫他包紮完了,君城立刻讓人下去了,眼神中流轉的不甘,顧青玨顧青玨,為何你一直都如此幸運!?
“你說君城偷襲失敗?”陳尋坐在禦案前批閱奏折,眼皮都未抬一下,依舊動著手上的活。
“回皇上,正是。”暗探跪在地上回稟。
“行了,朕清楚了,有什麼情況即使來報,下去吧。”陳尋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這件事。
畢竟既然白決要對自己出手,那麼自己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既然君城那麼想要除掉顧青玨與白決,何不借他之手呢?再說了,白決那封信倒是讓他結到了一個盟友,那就是羅巳國。
單陳國的兵力確實無法抵擋南楚,不過有羅巳國相助,他就不信南楚有那實力扳倒兩個國家。
這一戰在南楚將士看來算是首戰告捷,首戰告捷還不費一兵一卒,煞是得意風花。
顧青玨就沒那群將士那般心情好了,君城如今是憋了勁想要除掉自己。
一路上,顧青玨還是讓人多加防範,以防君城再次偷襲。
過了六天才到酈城,剛到酈城,酈城守城官就給了顧青玨一個下馬威,畢竟顧青玨現在官職比不上他,再說了,顧青玨現在手上的兵力也沒有他的多,他有何理由畏懼他?
顧青玨坐在馬上,微微凝眉看著城樓上的人。
“顧將軍,說好了十五日,你這可是足足遲了三日,該如何看待?”守城官是個三十出的男人,長得精壯。
顧青玨扯開嘴角嘲諷一笑:“讓大人封侯多時是青玨不對,不過大人這又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龐丹笑得肆無忌憚,“顧將軍那般聰慧,怎會不知本官在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