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於寧很是不滿:“你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欲就難為別人呢?懂不懂什麼叫尊重?”
顧青玨抬眼幽幽看了一眼又活了過來的於寧,仿佛之前哭得稀裏嘩啦,跟自己置氣的人不是他似的,不過這樣更好,不用再想辦法哄了。
“你不值得尊重。”顧青玨對著於寧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讚美的話,或許應該說是比較自然一點,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於寧板著臉看著他問道:“我也是人好不好?是個人就需要尊重!”於寧簡直就想拿著手戳著他的鼻子吼道。
顧青玨用很是輕浮的眼光看了他一番,然後煞有其事地摸著下巴一副正經地說:“我實在找不出你身上有那塊地方值得我尊重的。”
於寧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是什麼意思啊?直接揪著他的領子眯著眼說:“全身上下那塊地方不值得你尊重了?”
顧青玨哼笑一聲:“那你指塊能讓我尊重的地方給我看看。”
顧青玨這話本是開玩笑,誰料於寧倒是一本正經地用手指著自己的心說:“這裏是最讓你值得尊重的地方。”接著用手指遍了全身上下:“這也是值得尊重的地方!”
顧青玨樂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不要臉,還一臉的理直氣壯,特別有理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於寧不樂意了。
“尊重你的意思啊。”顧青玨真誠一笑:“看不出來嗎?”
顧青玨這一笑可不得了,直接把於寧看待了,這還是於寧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正經的笑,之前不是嘲笑就是冷笑。
“我好看嗎?”顧青玨依舊笑著問已經呆了的於寧。
於寧點頭:“好看。”然後又說道:“長在你臉上就是糟蹋了。”說完甩開顧青玨的手又躺了回去。
“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麼懶?”顧青玨皺眉。
“不能。”於寧很幹脆地說道:“回去了就不能睡這麼多了。”跟上班一樣要按時起床,所以趁養傷的時間體驗一下什麼叫紙醉金迷吧。
一聽這話,顧青玨不樂意了,整張臉都陰沉了一些,不過仔細一看還是那張麵無表情的樣子,看著於寧真的是要睡覺的樣子,顧青玨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這小子怎麼老是想著要走呢?這裏那麼多錢給他用,還有人照顧,不好嗎?
“顧青玨近日有何動作?”白決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問。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回道:“並無任何行動,一貫地與那些公子爺出去喝酒賞景。”
白決冷笑一聲,喝酒賞景?他就不信顧青玨有那性子。“行了,下去吧,給本王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是。”黑衣人回了一聲,但是沒有起身。白決隻好又問道:“還有何事?”
“顧大少前幾日請了一位朋友到府裏做客。”
“這事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這些黑衣人不多說了。
顧青玨請了一位公子到府裏做客這件事並無太多人知道,不過白決還是知道的,而且他還知道那公子在牆上摔了下來,這會兒還在顧青玨家裏養傷。
“你來做什麼?”顧青玨皺眉。
白決悠然一笑:“多日不見你這好友,自然得過來看看。”
“看完了嗎?”顧青玨對於白決顯然態度不會很好,但是有時卻還行,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看完了就可以走了。”
“聽說你那朋友受傷了?”白決直接問了出來。
顧青玨冷笑一下,不過麵上一切正常:“與你何幹?”默了一下又眯眼問:“六皇子是如何知道的?”
“你就別理本王是如何知道的了。”白決輕笑一聲:“不過這顧大少還真是狠心,居然任由這人從牆上摔了下來。”
顧青玨笑了一下,但是不說話。這府裏有其他人的眼線,他是知道,於寧到府裏的事,他也沒打算瞞著那些人,或許可以借此機會將那些眼線都一並除了。
白決見他不說話,隻好繼續說道:“本王特意讓人帶了一些上好的補品過來。”
顧青玨知道他是想見於寧,見於寧無非就是想探一下於寧與自己的交情多深,或者說是確認一下那眼線回報的線索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