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勢不兩立!
某人被硬生生扳起來,心裏頓時竄出火苗。再看看某女扭曲的表情,身體一陣哆嗦,仿佛被折斷手骨的不是女人而是他。
對啊,這裏不是以前那個世界,沒有嚴厲的法製約束,沒有人人平等的道德觀念。強者為尊,弱者為寇,低賤的人即使被上位者隨意處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甚至可以說,這個世界五成的人都沾過血腥。上天賜予的厚愛竟變質成殺人掠奪的工具,嗬,還有什麼比這還可悲的呢……
“你還不打算下來?”
突然理性得找不到邊兒的齊某人被這一聲喚醒,迷迷糊糊地瞥向床邊的狐狸,腦袋又一片混沌。
腫麼老是這麼困,神仙不是已經絕眠了嗎?咦……馬丹,小青菜……
桂玡琅凝視麵前的人,有一瞬間失神,竟也忘記了拉他從那個討厭的女人身上下來。
夜色漆黑,卻不妨礙他將齊冥非的麵貌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跪坐的齊某人神形疲倦,腰背微曲,純白中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瘦弱量小易推倒(眾人:最後那個什麼鬼!)。尋常冷冽的眸子半眯,瞳孔忽而擴散忽而縮起,染上一層微不可見的水霧,甚是撩人。他朝狐狸一挑眼角,好似沒注意到現在的姿勢有什麼不妥。青絲自肩膀滑落,桂玡琅想起方才那女人撫摸的模樣,不禁氣急,一把扯過某人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將他摔在地上。
“嘭!”無辜波及的某人隻覺背部一痛,下意識皺起眉頭,喉裏悶哼一聲,倏然睡意全無。
“死狐狸……”低聲地咒罵自然逃不過桂玡琅的耳朵,他嘴角一勾,定住那個哭得淚眼汪汪的女人的穴道,蹲在某人麵前調笑道:“為兄隻是擔心你被那女人傷到罷了,不想用力過度,阿非不介意吧?”
不介意個毛線!
某人怒視狐狸,慢慢撐坐起來,表示不屑跟嫉妒自己被女生爬床的某狐狸一般見識。抬首瞥了眼床上安安靜靜的某女,又稍有擔心地轉頭問他:“她沒事吧?”
“有事。”
齊某人:……
“你…你折斷了她的手。”
“嗯,怎麼了?”
“……她不會死嗎?”
“我會醫啊。”
某人又是一瞟:“……碎成渣,也能醫?。”
桂玡琅微怔,往女人望去。
腦海裏瞬間閃過某獸眼泛寒光死命撕咬某女的血淋淋畫麵,期間它還滿懷惡意地給了狐狸一刀眼,以示警告。
桂狐狸鎮定回頭,咧嘴反問:“師弟可是在擔心這女子?”
“……”齊冥非不語,眼內丁點擔憂一並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這個人,一時柔情,一時冷酷。桂玡琅不知他的真正性情,仿佛他自己也在矛盾中掙紮,難以脫離。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令他心煩意亂,桂玡琅揪住某人的衣領用力拎起,漫不經心道:“地上涼,起來。”
“唔。”某人借著力直接站起,突然想到什麼,盯著狐狸問:“你…剛才是不是一直都在?”
桂玡琅&某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