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齊冥非隨便選了間臥室,躺倒便睡。雖然這裏的硬板床不如狐狸家的好,但好歹也是床啊,能躺著能保暖就算睡大街也無所謂,嗬嗬。
金羽兒被分配到某女那屋,狐狸則是想當仙界第一好觀眾用某人不喜與別人同睡的借口搪塞過去,自己選了間房。末了,還補上一句“還好房夠用”……
所以當某獸挨挨蹭蹭妄圖鑽某人溫暖被窩的時候,被某人無情地一巴掌扇到地上去,滾了兩圈兒才停下,四腳朝天默默牛內。
“我很累,別煩。”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低沉暗啞。雪糕一抖胡須,目光深邃地望向某人。
齊冥非也不管它,手臂軟弱無力地垂下,眼皮一沉,直接昏睡過去。
“喂,沐卿塵。沐卿塵?齊…齊冥非?你倒是醒醒!”某獸跳到床上,用爪子戳戳某人,還附上靈力輕聲喚他,可某人就是雷打不動地躺著。某獸預感不妙,危險地眯起藍瞳,靜坐在某人麵前。
一聲霹靂!天空劃下幾道雷電,發出的亮光透過窗戶直直照在白獸身上,滿麵黑影間,幽藍的瞳孔愈加森然。
“真的變弱了呢,要是當初你我沒遇見她該有多好。你……還會回來嗎?……至少也得給本大爺一個答案呢。記住,你欠我的……”白獸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某位故人真言傾訴。響雷掩蓋住它最後的話語,零星中,飽含懷思。
喋喋完畢,某獸瞟了眼熟睡的某人,靜默三秒,猶豫開口:“你小子…該不會中藥了吧……”
這麼一想,某獸如遭天打雷劈,像看異生物一樣盯著某人。半晌,伸爪戳戳他的臉蛋,見他沒反應,便大膽地湊近四處聞聞。嗅動的鼻子一頓,某獸抑鬱了。
“這麼蠢的主人,本大爺絕壁不認識!”剛剛低吼完,還來不及甩個耳刮子扇醒某人,某獸驚悚地發現有人緩慢靠近這裏,明顯的意圖不軌啊!
腳步聲一下一下踏在某獸心坎上,如千斤重石狠狠墜壓。雖然某獸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但問題是這裏是人界!法則神馬的尊的不是鬧著玩兒的,論怎麼在一個人類手裏救下煞筆主人。這絕壁是個坑!
看來隻能寄托在桂玡琅身上了,憋告訴我他也中毒了!想也不可能!
某獸亮出利爪,盯著門口,伺機而動。精神緊繃時刻,後頸突然被人揪起,雪糕神色凜然,爪子迅速向後襲去。
白光一晃,血液霎時飆出。
桂玡琅驚詫地看著手上幾道血痕,凝神望向某獸。
這東西,不一般。
桂玡琅眯眼,暫且將之拋卻腦後,拎著它閃身躲到房梁上,噤聲不語。
可惡!該死的限製。
雪糕死命掙脫狐狸的鉗製,厭惡地甩甩腦袋,本想撓他一頓。又在桂狐狸近乎威脅的目光下,老實地蹲在旁邊。
居然恐嚇一隻畜生,不要臉!
他到底想幹嘛?旁觀那女人怎麼陷害自家師弟的嗎?
……噫~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某獸嘴角一抽,感覺自己要被鬼畜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