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表明了被打的有多疼,同時也表明了躲在那草叢裏的是個活人。
不過楚子喬並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撿起了更多的石子朝著那處草叢扔了過去,眨眼的功夫草叢如被雨點擊打般啪啪作響,隨著那密集的石頭子不停的朝著那一處猛飛,終於從那草叢裏滾出來了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影。
以為是一個孩子的惡作劇,不想竟然打出來了一個成年人,麵對這樣的事情,楚子喬是驚訝的,側眼睨了一下司贏,見他正滿是疑惑的打量著地上的那個身影,想來他也是驚訝的。
還沒等楚子喬和司贏興師問罪,隻見剛剛還蜷縮在地上的一‘團’男子,忽然鬆開了抱在頭上的手臂朝著她們這邊看來,在目光觸碰到楚子喬身上的時候,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這個……這個麼……楚子喬與司贏麵麵相視,有點驚有點傻。
男子的哭聲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沒過多久憐兒與張員外以及邱鏡湖和幾個小廝都趕了過來。
“鵬兒!”張員外歡喜的上前幾步將地上還在哀嚎的男子抱在了懷裏。
原來他就是那個癡傻的小公子啊!楚子喬有點惋惜的看著那個哭天抹淚的俊俏公子,如果他要不是癡傻的話,想必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吧。
一道仇恨的視線引起了楚子喬的注意,餘光掃在此刻站在邱鏡湖身邊的憐兒身上,隻見憐兒正用一種刻骨的恨意等著那個還在哭的大男孩。
是什麼,能讓一個健全的女子如此痛恨這麼一個長相俊美的癡傻男子?
張員外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拉著那個大男孩子起身,躲避掉憐兒的目光朝著其他人抱歉的笑了笑,拉著那個孩子一樣的大人走遠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的結束了,已經沒有絲毫胃口的楚子喬懶得再回到前廳去,索性帶著湛藍和司贏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剛剛走進到院子,司贏便小聲詢問。
楚子喬一聽,吊兒郎當的一隻手臂搭在了司贏的肩膀上笑道,“大叔,你這麼了解我,小心我殺人滅口哦。”
司贏一愣,無奈的搖頭勾起了嘴角,這個時候也就是她還能開得出玩笑。
伸了個懶腰,楚子喬摸了摸湛藍的腦袋,“我要去睡覺了,好困。”
抬眼看了看剛剛西下的日頭,司贏驚訝,“現在不過傍晚,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已經朝著自己屋子走的楚子喬忽然停住腳步,回眸看著司贏詭異一笑,“我喜歡夜生活,而且大叔也說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她這樣狡黠的表情讓他想起了她曾經隻身一人去就韓彩熹的時候,那種自信和神秘的樣子,讓她美麗的叫人移不開目光。
“丫頭,萬事小心。”這是他唯一的叮囑,她的決定他改變不了,而且就算她不打算夜探員外府的話,他也是有此打算的,畢竟這裏的疑問太多了,不親自探探虛實總是不安心的。
再次朝著他的方向笑了笑,楚子喬拉著湛藍進了屋子,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夜探是很費精力的事情。
夜晚的員外府似乎格外沉靜,已經沒有了雨露的季節刮起微風有些透骨的寒冷,楚子喬落在一處樹梢上看著陷入黑暗的員外府,打算從憐兒的身上下手。
不過憐兒的院子在哪裏?
望著被陰沉黑暗籠罩的一切,楚子喬還是決定一處一處的去尋,反正員外府就這麼大,她就不信從頭找到尾還找不到憐兒的院子。
‘沙沙沙……沙沙沙……’
還沒等她起身,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順著聲音看去,居然是她剛剛要去尋找的憐兒正朝著這邊走來。
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著憐兒走在夜色中的單薄身影,楚子喬落下樹梢緊跟其後。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憐兒終於停在了一處屋子前麵,月色下楚子喬抬眸看了一眼那上麵的牌匾,朦朧之中似乎看見了‘翠書齋’三個字。
大半夜的來書房?
見憐兒小心翼翼的打開緊鎖的房門鑽了進去,楚子喬趕緊將身子貼在窗子下麵,想要看看從窗子能不能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