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炙熱的暖爐在他的手心裏好像剛剛好一般,他若無其事的起身下床,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洗漱穿戴。
楚子喬就這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梳洗完畢再次捧在手裏的那個暖爐,似乎是想要把那暖爐活活戳出個窟窿來。
她親手給他的暖爐又怎能不知道那燙人的溫度?他究竟是要有多冷的身子,才能如此平淡無奇的承受著這樣的溫度啊!
“丫頭,出發了!”
淡淡的一聲話語,讓她從呆愣中回神,眼前哪裏還有戚墨竹的身影?
提著裙子隨著過來叫她的司贏一起下樓,入目便是所有隨行士兵的整裝待發。
上了馬車,一切好似正常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邱鏡湖麵帶急色以外,湛藍依舊像是睡不醒一樣的窩在馬車裏,戚墨竹則是從上了馬車以後就開始安靜的看書。
受不了馬車裏太過安靜的氣氛,楚子喬隨著司贏坐在了馬車的外麵,隨著馬車下木質軲轆的碾動,楚子喬靠上身後的木門閉起了眼睛。
司贏一邊趕車一邊側眼看著身邊的楚子喬,心裏有些擔心這丫頭要是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瞞著她的後果,昨夜他剛剛收到柳清然的消息,說是剛剛抵達到蠻夷,看樣子每個十天半個月的,柳清然還是回不到封地的。
雖然在信中他隻字未提關於楚子喬的一切,可司贏看得出來他卻是十分想念她的,不然也不會在最後的落款寫上一個念字。
“什麼聲音?”
“不好!大家小心!”
“後麵的隊伍停下!”
隊伍剛剛走了兩個時辰,就從前麵傳出了戰士們的驚呼聲,接著好像是什麼東西擊打在地麵重擊著什麼的聲音,‘咣當咣當’的敲打著地麵。
馬車上的司贏勒緊馬栓的同時,楚子喬也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黑漆漆的周圍除了前麵更黑的人影外,其他的均隱藏在了夜色之中。
車簾被人掀起,裏麵傳出了邱鏡湖的聲音,“楚子喬,你趕緊來看看湛藍,他不知道怎麼了!”
來不及多想,楚子喬打開車門彎腰進去,隻見同樣黑暗的車廂裏唯有湛藍的雙目已經呈現出了像是藍水晶一樣的色彩,湛藍色的光彩帶著淡淡的幽深,從馬車的一個角落裏照射在了她的身上。
上前一步握住湛藍的手臂,發現他的手臂已經青筋暴起,楚子喬將湛藍抱緊在懷裏,回頭一邊喊著一邊找尋邱鏡湖的方向,“鏡湖,你那裏有沒有能讓人睡覺的藥物,給我一顆。”
邱鏡湖聞言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借著湛藍眼睛發出的幽光,倒出一顆放在了楚子喬的麵前,“這藥物若是人吃下沒有個一天半天是醒不過來的。”
楚子喬想也不想的將藥丸塞進了湛藍的嘴巴裏,感覺到懷裏的湛藍一點一點的放軟了身子,她才鬆開了懷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馬車上的湛藍剛剛消停了下去,隻聽外麵的司贏忽然大喊道,“丫頭,前方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怪物,已經有許多士兵倒下了!”
楚子喬將已經睡過去的湛藍朝著身邊的人身上一推,起身便又走出了馬車,見司贏已經蓄勢待發,忙伸手攔住,“大叔,這車上除了你以外無人會武,你看著他們,我去前麵看看。”
“丫頭,前麵太危險了!”司贏麵帶急色。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自己去看看,大叔你的能力在我之上,定能保護好身邊的人,所以這裏就交給你了。”楚子喬說完,一個閃身飛離了原地,直直的朝著前方飛了過去。
隨著越加的接近前方,楚子喬似乎覺得前方的大地都跟著輕顫了起來,前方的士兵還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數,均抱在一起爍爍的發著抖,感覺到血腥的味道,楚子喬也終於在不遠處的前方看見了那個所謂的怪物。
這東西長得和鱷魚極為相似,要不是它的背後生出一雙極其小的翅膀,她真的會把這東西誤認為是鱷魚的。
“大家快跑啊!這是沼澤地裏的霸王——翅鱷!”
不知道誰大喊了聲,已經驚恐到極限的士兵忽然像是瘋了一般的朝著後麵湧去,楚子喬心知後麵是馬車的方向,可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阻止,忽然感覺自己的耳邊狂風呼嘯,來不及多想的楚子喬閃身到另一棵樹上的同時,剛剛她站著的那棵大樹已經被翅鱷的尾巴連根拔起,‘噗通!’的一聲倒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