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邊的人兒一愣,隨即撲進了他的懷抱之中,似撒嬌似嗲喘,“我不過是說說而已,真要是下手我也舍不得啊!”說完還不忘往他的懷裏縮了縮身子。
起身的湛藍警惕的觀察著戚墨竹懷裏的人,十指緊握發出‘咯咯’的聲響。
戚墨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眼下已經是子時,他也不好去打擾別人休息,拉著懷中的人兒走到床邊,又望向站在原地的湛藍,“天色不早了,都睡吧。”
他懷抱裏的人兒一聽睡覺,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在他的懷裏亂蹭,“你是要和我一張床麼?”
戚墨竹一愣,似笑非笑的對上她的眸子,“難道你還打著讓本王睡地板的那個想法麼?”
“怎麼會,我想你抱著我睡……”懷裏的人兒嫵媚一笑,傾著身子再次纏了上來。
緊了緊眉峰,戚墨竹勾起了唇角,伸手掂起她的下巴,忽而玩味的靠近了她的麵頰,“楚子喬,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兒眼睛一轉,笑的更加撩人,“我怕你冷。”
鬼使神差的一句話,讓戚墨竹覺得有些理所應當,畢竟她是見過他在山洞時候的窘迫的,不再多說什麼將她抱起放在床裏,自己也傾著身子躺了上去,抬眼看著地上眼睛泛著藍光的湛藍招手道,“湛藍,天色當真不早,有什麼事情明兒早上再說吧。”
聽了他的話,湛藍一步一步朝著床邊走來,他的腳步聲讓床上的人兒又是一抖,一骨碌窩進戚墨竹的懷抱,甚至是將臉蛋都埋進了他的頸窩之中。
待湛藍翻身上了床時,窩在戚墨竹懷裏的人兒更是抖成了個,抱著他的腰身不鬆手,如臨大敵的樣子。
將被子給湛藍改好,戚墨竹轉身垂眸看著自己懷裏的她,將自己的手臂圈攏在一起,垂下頭輕輕的問道,“很冷麼?”
埋在他懷裏的人兒剛要開口,忽然聽見了床外側湛藍的一聲低吼,嚇得脖子一縮,除了點頭哪裏還敢再多言語。
戚墨竹歎了口氣,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今兒楚子喬唱的這一出戲,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不過他想雖這麼想,可還是抱緊了手臂圈著她顫抖不停的身子。
聞著他身上獨特清新的味道,枕在他手臂上的人兒雖然因為畏懼湛藍還是不停的顫抖,不過顫抖之餘抬眼偷偷瞄了一下他沉靜優雅的睡顏,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隨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也閉上了眼睛心裏默念,楚子喬,這個男人是我的了!
……
早上最早起來的邱鏡湖將自己帶著的藥丸依依攤開,有些藥材怕潮濕,又因為現在沒有太陽隻能人工的用火烤幹在包起來,這次他帶的藥品雖然不是很多,可有一半以上的藥材都是需要烘烤的,所以做起來就很麻煩。
司贏起來的時候邱鏡湖還在弄著藥材,洗漱好了司贏見燭光照耀的地麵上全是藥材,不禁好奇了起來。
“邱公子,這些藥材每日要帶在身邊不覺得繁瑣麼?’
邱鏡湖笑了笑,仰起頭,“不會,每日上路總有不時之需,又不習慣用買來的藥材,所以隻能自己帶在身邊。”
司贏點了點頭,目光所致到腳邊的一顆五彩凝聚的藥丸,舉起來聞了聞道,“這是什麼?看起來好像與其他的藥材不大相同。”
邱鏡湖靠了過去,舉著手中的燭台一看之下,耐心的講解了起來,“這藥丸是用七位極其特殊的藥材所煉製,用於離魂之用。”
“離魂?”
“不錯。”邱鏡湖點了點頭,“一般大多數人聽說過的離魂都是將人本身的靈魂剝離出去,再換以新的靈魂注入進來,其實那都是一些庸醫的侃侃直談,離魂最開始流傳在野蠻部落,後經過專人研究才得知離魂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離魂本身就帶著一定的危險性,不可能將人的靈魂剝離出肉體,所以有人便想到了用藥物將人本身的意識消到最為薄弱,然後由下藥的人將自己的血和肉身作為藥引子,融入到那具身體裏,以方便控製被消弱的人。”
看著手中那一顆小小的藥丸,就連司贏都忍不住感慨,時間竟然有如此的藥物,司贏想了想又問,“如果不將那人本身的靈魂剝離,而是直接注入進新的靈魂,難道時間長了不會出現一身二主的現象?”
邱鏡湖笑著搖頭,“開始的時候,如果那被壓製的靈魂意識強烈的話,可能會有掙脫開注入靈魂的控製,但是時間久了,藥被下的足了,被壓製的靈魂就算再過強烈,也會一點點的消散掉,最後被控製身體的靈魂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