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切好的水果冷不丁的放上了桌麵,所有人順著盤子上的手看去,竟然是剛剛那個站在櫃台裏的女子站在了他們的桌子邊上。
“這是小店特別款待的,還請客官們品嚐。”甜甜的聲音隨著女子開口傳了出來。
楚子喬抬頭,瞧見這女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身邊的戚墨竹,偷笑著拉了拉戚墨竹的闊袖一角小聲道,“墨竹,這女子長得不錯,不如你就直接雙宿雙棲了?”
戚墨竹看了看一臉看好戲的楚子喬,忽然揚起了唇角,伸手將她攔在懷裏朝著她耳邊吹氣,可話的聲音卻是足夠附近的人聽的清楚,“本王已有王妃,又怎好對她人示好?”
想到自己腦袋上頂著的那個屛嵐王王妃的頭銜,楚子喬不屑,掙紮了半天奈何肩膀上的手把她捆的死死的,無奈之下隻能磨牙道,“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三妻四妾?鐵杵磨成繡花針麼?”
站在一邊的女子盯著戚墨竹,似乎楚子喬與戚墨竹的談話完全沒聽到一樣。
聽明白這話的邱鏡湖麵上一紅,將一雙長眼瞥向了別處。
司贏捂著湛藍的耳朵歎氣,這丫頭不拘小節的性子還真是讓人頭疼。
麵對楚子喬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戚墨竹仍舊波瀾不驚,斜眼看了看有些氣憤填膺的她,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楚子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隻是說說而已。”
同樣的話,卻是出自兩個不同的男子,一個是她還不算熟悉的,另一個是她愛極卻早晚會成為帝王的男子。
默默的垂下了眼簾,楚子喬不再言語,像是被人揭穿心事的孩子一樣,沉靜了下去。
手臂緊了又緊,可她還是在自己的懷抱裏無力的下滑,戚墨竹麵上依舊平和,可他的心究竟疼與不疼,隻有他自己清楚。
司贏很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嘴巴張開了幾次,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掩蓋那必須成為事實的事情。
邱鏡湖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悲傷,不過從來沒有見她如此過的他,一時間竟也跟著不開心了起來。
剛剛還算是熱鬧的桌子忽然安靜了下來,引得附近的官兵也開始小心翼翼的往這邊偷瞄。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女子終於聽明白了楚子喬與戚墨竹的對話,雖然不甘心,不過她還是依依不舍的轉身走了回去,反正這場月陰還有段時間才會過去,她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下去。
……
晚上依舊是楚子喬與戚墨竹和湛藍一間屋子,不知道湛藍是在長身體還是怎麼,最近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這讓楚子喬有些心驚,總是擔心這孩子會不會冬眠……
坐在床上摸著湛藍柔順的長發,楚子喬忽然發現自己在這個孩子的麵前越來越像個媽了,雖然她還不想當媽……
與司贏談完話的戚墨竹打開房門,見楚子喬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想去打擾這份寧靜的他倒也沒說話,而是直接邁著步子坐在了床邊。
感覺到身後的床塌下去了一個坑,楚子喬驚訝的回頭,“你不是打算和我們擠在一個床上吧?”
當然這個我們隻得是她自己與湛藍。
戚墨竹理所應當,“月陰之夜每晚必定電閃雷鳴,莫不是你不打算睡地板,反倒要本王去不成?”
感覺到某人危險的氣息,楚子喬縮了縮頭,“沒,那就一起擠著吧……”反正隻不過是同床而已,大家都是和衣而眠,她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開放思想女性,應當要不拘小節才是,況且昨晚也是人家主動將床讓出來的,於情於理都不能讓人家睡地板不是?
一張不大不小的床,此刻就變成了一個狹小的通鋪,三個人側著身子挨在一起,以中間的湛藍為界限,楚子喬在裏,戚墨竹在外。
其實礙於戚墨竹不會武功,楚子喬本來想睡在外麵的,奈何某無良的人不但不領情還眯起了眼睛發出危險的警告氣息,導致楚子喬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躺在了床裏麵。
其實倒不能說她有多害怕他,隻不過戚墨竹總是給她一種很神秘而且高深莫測的感覺,就好比一個神秘地帶一樣,雖然沒有火山或者猛獸,但是作為普通人類,都會對未知的一切存在恐懼元素。
楚子喬在強悍,也是個普通人,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在流弊哄哄,也不過是一班的人,永遠跳不到二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