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瞬間變成了寒風,楚子喬驀然瞪大眼睛,“露先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況且那天她經過白素院子的時候,聽見裏麵傳出的呻吟聲,可是一點痛苦的意思都沒有聽出來的。
“非也非也。”露先生笑的更加奸詐,“我曾經欠過素白母親一個人情,如果你將這個人情還於素白,你會得到一個天大的好處。”
“什麼好處?”
“我將拋開一切,永遠伴隨在你身邊。”
嘴角僵硬,楚子喬挑眉,“露先生,你確定這是好處不是壞處?”
露先生不滿的一甩長發,擺出一個迷人的造型,“想我無所不知的露先生能跟在你身邊,這是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撥開某人甩在臉上的發絲,楚子喬扶額,“露先生,我自問福薄,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當真?”
“當真。”楚子喬點頭,她本來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給柳清然弄物資的,早去早回並沒想過幹預進別人的是非之中,就算她可憐遭遇不堪的素白,可她又不是觀世音菩薩,不會救人脫離苦海之中,而且就算能救,她也不會出手,她才不會將一個什麼都知道的人帶在身邊。
露先生可能對於別人是先知,但是對於她卻是恐懼的因素。
想想看將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帶在身邊,無論你發生了什麼,經曆了什麼,他都會清楚的猶如身臨其境,然後抖著陰笑問你需不需要幫忙,在你點頭的時候又將你吃的死死的,這是多麼驚悚的事情。
看著楚子喬躲避的眼神,露先生麵露傷心狀,“你這樣我會以為你看見了鬼的。”
楚子喬誠實的回答,“露先生,不要謙虛了,你在我心裏比鬼還要恐怖。”
“既然恐怖,不如我們來說點更恐怖的事情?”露先生忽然傾著身子靠近她,在距離彼此很近的地方停住,“柳清然命中有血光之災,這是致命的一個劫。”
楚子喬一愣,隨即激動的拉住露先生的衣領,“什麼劫?”
露先生勾動嘴唇,挑眉看著她,“雖然天機不可泄露,不過在緊要關頭,我定會告訴你化解的方法,不過……”
雖然露先生在楚子喬的眼裏是很不著調的一個人,不過他先知的本事還是不容置疑的。
而且拋開別的不談,她也算是欠了素白的一份情,雖然素白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不過憑著素白在柳家的地位,想要拆穿自己還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
所以為了那個劫難,為了素白幫她亦或是幫柳清然,她都不能對露先生的這個要求置之不理。
空氣凝固在兩個人之間,似乎暫停了一切。
靜謐了半晌,楚子喬鬆開了抓著的衣領,“說吧,如何救白素。”
整理下自己褶皺的衣領,露先生起身站向窗子,“白素身邊的夫侍都是由一個支係長老送來的,因為他一直懷疑白素的身份,所以白素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收下長老送來的每一位夫侍。”
想著那日的場景,楚子喬疑惑,“可是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這個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問題,一旦滾上了床單,不是就都大白於天下了麼?”
“白素為了保持女子的聲音極細嫩的容貌,必須不定時的采取男子的精氣補充自己,而我隻要在完事的時候對那夫侍用以迷魂之術,讓他們隻記得過程記不得白素的身體,方可化險為夷。”
太陽穴一陣跳動,楚子喬呢喃,“露先生,聽人家床角的事情,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露先生回頭淺笑,“所以我已經讓白素吃下我親手煉製的丹藥,讓他不在需要男子的精氣,不過那長老卻是還不斷的給白素送來夫侍,而且以前的那些個無用的夫侍,想來也會是以後不必要的麻煩啊!”
楚子喬點頭,她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露先生在她這裏浪費了這麼的吐沫星子,為的不過就是兩個字——殺人!
“說說看,要殺多少,才能讓素白的以後不會麻煩。”對於殺人,楚子喬倒是手到擒來。
“首先是支係不斷懷疑素白身份的長老,然後是那些夫侍。”
“大概多少。”
“長老一人,夫侍十五。”
納……納尼?十五個?
眉頭不斷抽搐,楚子喬惡寒,這長老還真是賊心不死啊!都送了十五個了,還打斷接著送,這到底是打算揭穿了素白的老底,還是打算讓素白死在床上……
回了回神,楚子喬揉了揉許久沒打架的手腕,眼裏寒光一片,“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麼,暫且不著急。”露先生神秘笑了笑,隨後神秘的說到,“明天先讓你收一份大禮,算是這交易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