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衛修哈哈大笑,“我還想堂堂東柳的當家怎會借錢,原來是忘記了!”
楚子喬一愣,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柳清然。
懊惱的朝著司贏眨了眨眼睛,等再次回頭麵對其他三個男人的時候,已經是溫潤一片。
清了清嗓子,朝著司贏說道,“走吧。”
司贏點頭,跟在著楚子喬先行離開了比武場。
上樓的時候楚子喬將懷裏的銀票數了數,將裏麵麵值最小的一張留下,其他的都扔還給了身邊的韓彩熹。
看著楚子喬手中的銀票,韓彩熹問,“官人這是打算去搶麼?”
楚子喬笑,“就是去搶,不過你就不用跟著了,我怕我一個忍不住將你這騷包喂了狼。”
司贏“……”
剛剛下樓同樣聽見這話的衛修,齊羽和溫策“……”
……
戌時
一扇緊閉的房門,一壺剛剛沏好的熱茶,一個半人多高的籠子,一位流著密汗的老板……
奴隸老板看著桌上少到可憐的銀票,又瞧了瞧身邊的籠子,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坐在中間的那位仙逸如塵,麵色止水的少年身上。
“客官,這錢實在是太少了……”
楚子喬微微一笑,用眼神斜了斜那籠子裏麵正在吃著殘羹剩飯的狼孩,“確實是少了點,不過恐怕這孩子在再這裏一段時間,恐怕老板連這點錢都賺不到了。”
被楚子喬說道痛處的老板一愣,隨後擦了擦汗,“雖然這個奴隸攻擊力很強,但是怎麼說也是我們店裏連勝六次的鬥傭,就這麼點的價格,實在是賠啊……”
“難道老板還是打算將他收於閣中,自己慢慢養著?”楚子喬低低的笑,並不露出對那狼孩的渴求。
“怎麼會……”老板吸了口氣,“如果公子願意再加點,賠本我也認了。”
“那麼老板可願與我做個交易?”穩了穩手上的茶杯,楚子喬忽然轉變了話題。
老板其實對楚子喬的價錢本就不上心,現在聽又要談交易,直想轉身走人,不過奈何這個鬥傭已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門詢問,他有舍不得走,幾經糾結之下,麵上冷了冷,“什麼交易?”
“今晚將這孩子扔在我房中,如果明早我死了或者受傷,我願意出比現在十倍的價格買下他。”輕輕用手指敲著桌麵,楚子喬的話語句句清晰,“不過如果我要是毫發無損,老板就要割愛將他贈送給我,如何?”
“這個……”老板犯了難。
瞧著老板有些動搖,楚子喬繼續說,“如果老板覺得為難,大可以手下現在的銀票,將這孩子賣給我。”
老板麵露難色,目光不住的在籠子和楚子喬之間遊移著,幾番的囁喏,最終朝著楚子喬抱了抱拳,“在下自問經商數十年,在談價錢上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今日就當在下在公子這裏教的學費也罷,這個賭,在下和公子賭下了。”
微笑起身,楚子喬同樣回著抱了抱拳,打開門朝著等在門外的司贏招了招手,“大叔,拎籠子,帶著寵物回房間!”
司贏沒想到楚子喬竟然真的談妥了,趕忙挺了挺靠在牆上的身子進了屋子。
走到韓彩熹的身邊,將那僅有的一張銀票換回去,楚子喬微微一笑,“韓狐狸,銀票我可是全給你了,到時候丟張少頁可不要再來找我。”
哪裏想到楚子喬竟然分文未花的將那鬥傭買了來,韓彩熹驚訝的睜圓了一直慵懶的眼。
從老板這裏到他們住的地方,其中要經過二樓中間吃飯的大廳,楚子喬在前麵走著,韓彩熹在側邊擁著,另一邊是拿著籠著的司贏,這樣的組合引來了不少食客的側目。
尤其是當別人主意到司贏籠子裏的那個鬥傭時,更是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了,紛紛私下開始議論楚子喬的來頭。
知道他們三人去買奴隸的衛修幾人等在門口,在看見司贏手裏大籠子的時候也都開始驚訝了起來。
尤其是齊羽,簡直是目瞪口呆。
柳清然在他的心中一直是溫潤君子的形象,接觸的很少,從來都是笑著來笑著去,不見動怒也不見發火,如今長時間的接觸下來,齊羽不得不不對麵前的柳清然刮目相看,雖然心裏總是覺得眼前的柳清然和他認識判若兩人。
忽視掉所有驚歎的目光,打開自己的房門,讓司贏將籠子放了進去,便要關上房門。
“當家的,萬不能打開籠子啊!”司贏想著前先幾個買主的慘死,怎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