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韓彩熹的解釋,楚子喬忽然有一種穿越到了古羅馬的場景。
腳鬥士,三角褲,美男與野獸……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懊惱的晃了晃腦袋,楚子喬胸悶,果然是和這妖孽在一起時間太長了,自己都開始變得容易想入非非了。
隨著馬車的停靠,楚子喬拉著韓彩熹下了馬車,抬眼看著這座修建的像是監獄一樣的客棧,一絲疼痛的回憶湧入腦海,楚子喬怎麼也不想進去。
“怎麼了?”見她表情異常,司贏將馬車交給出來迎接的小廝,轉身走了過來。
“隻是有些不適應。”微微的笑了笑,楚子喬想掩飾住自己眼裏的一抹驚慌。
剛剛將馬匹拴好的齊羽忽然大笑,“想不到堂堂柳家當家居然會在這裏犯難?真是讓人咂舌啊!”
隨著齊羽的朗聲,衛修同溫策也將目光統統聚集在了楚子喬的身上。
看著所有人麵色各異的目光,楚子喬穩穩了心態,“隻不過是這幾日太過勞累罷了。”
她可以被人看不起,但是柳清然絕對不能讓人看不起!
衛修想著昨夜看見的情景,麵上紅了紅,“柳當家,現在是白天。”
知道衛修會錯了自己的意思,楚子喬楞了一下,隨後開口剛要解釋,哪隻韓彩熹忽然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脖子,“我很心疼我家官人的,又怎麼會讓他累著呢”
楚子喬一臉黑線,雖然韓彩熹明著是奔著解釋的目的去的,但是私底下她敢說這廝就故意將事情弄得更加曖昧。
“媽呀!”一聲痛呼,是另一邊的溫策裝在了牆麵上。
“嗬嗬……”聽著耳邊的輕笑,楚子喬磨牙,“韓彩熹,你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韓彩熹媚眼飛轉,語氣柔軟,“官人,亂一點才有意思啊~~”
垂眼盯著某隻狐狸在袍子下麵的腳,楚子喬忍無可忍的一腳踏在了上麵,再抬頭看見韓彩熹微微變色的臉,楚子喬朝著司贏喊道,“大叔,咱們進去吧!”
一行人在小廝的帶領下進了這奴役鎮裏唯一的一間客棧,一路走下來,楚子喬越走眉頭擰的越緊。
不同於一般的客棧,這裏客棧並不是進去以後就直接能看見大廳的,而是要經過一條長長的通道,並且在通道的牆壁上貼著都是一些白紙黑字的畫像,上麵有男有女,下麵還附贈著簡介,怎麼看都很像是尋人啟事一樣。
拉了拉司贏的袖子,楚子喬指著牆壁小聲問,“打算,這東西是幹嘛用的?”
“這些都是一些奴隸的介紹,以供過來的奴隸主更好的知道每一個奴隸的詳情。”
楚子喬點了點頭,原來上麵這些個尋人啟事其實是招聘簡介。
回眸的時候看見牆壁上一張有些泛黃的宣紙引起了楚子喬的注意,上前兩步仔細的觀看,這上麵畫著的竟然是一個男孩子的畫像。
這上麵的男孩子被人用粗重線條的毛筆勾畫的很是草率,而且下麵空白一片,並不像是其他的畫像一樣,下麵還帶著詳細的簡介。
小二見楚子喬站著畫像前麵不再前行,趕忙扯著嗓子過來吆喝,“客官可真有眼光,這可是咱們店的鬥傭,隻不過性子太野,至今還沒有客人能帶走。”
“鬥傭?”楚子喬狐疑的抬頭,“那是什麼東西?”
楚子喬的話讓小二一愣,齊羽不屑的走了過來,“鬥傭就是這店裏最嗜血能打的奴隸。”
“哦,和花魁的意思差不多。”楚子喬點頭,早這麼說不就完事了麼。
齊羽哪裏想到楚子喬竟然拿鬥傭和花魁相提並論,當即也被她噎在了原地。
小二聽著楚子喬的話有些不樂意了,“公子,咱們這裏的鬥傭哪個不是踩著屍體過來的?尤其是這個孩子,雖然年紀隻有十五歲,那曾經可是以一敵百的人物,而且這孩子是我們當家從狼窩裏帶出來的,那種天生嗜血的性子,豈是後天能培養的?”
“狼孩?”楚子喬這下來了興趣,“可能見見?”
小二以為楚子喬對鬥傭來了興趣,不錯過任何一個商機的指了指另一邊朝著地下去的樓梯,“客官真是好運氣,今晚鬥傭爭霸,就有這狼孩。”
楚子喬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隨著眾人一起抵達了二樓。
因為這裏的房間很小,所以都是一個人一間房間,看著狹窄的隻能容得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的房間,楚子喬樂了。
太好了,她終於告別那妖孽可以自己住了!
將她心思看透的韓彩熹笑著攤開了扇子,慵懶的靠在自己的門邊朝著她喊,“官人要是夜裏寂寞別忘了來找奴家長夜漫漫春夢了無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