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剛來臨,朝著鳳國前行的馬車隊伍裏,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一聲爆響。
感覺到四麵寒冷的楚子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看清楚麵前站著臉黑如包公的司贏時,豁然清醒了過來。
越過楚子喬,司贏一把將還在朦朧中的韓彩熹拉了起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彼此取暖而已……”韓彩熹慵懶的張了張嘴,隨即一個長長帶著撩人尾音的哈氣聲帶出了口中。
司贏一愣,隨後看向了楚子喬,“我早上起來就發現已經在了馬車外麵,當真你們隻是平安無事的睡覺?”
無奈的起身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楚子喬點了點頭,餘光看見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的衛修和齊羽,楚子喬朝著司贏使了個眼神。
“這是怎麼……了?”騎馬渡過來的衛修看著已經四麵露天的馬車,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齊羽打量了一圈,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楚子喬,“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子喬剛要說話,卻被身邊的韓彩熹拉住了袖子。
狐疑的朝著身邊看去,隻見還一副睡相的韓彩熹勾唇一笑,“夏日素來悶熱,隻不過是嫌熱罷了,是吧官人~”說完還不忘往楚子喬身上一靠。
楚子喬寒,抬眼看了看四處通風的敞篷馬車,一身的冷風。
注意到楚子喬的局促,齊羽忽然話語一轉,“柳當家為何一直不說話?”
恩?楚子喬一愣,隨即張開了嘴巴,不想在還沒發出聲音的時候,聽見身邊的韓彩熹小聲吹風,“變音果的藥效過了……”
什……麼!
這東西還帶時間限製的?
張著嘴巴堅持了半天,楚子喬忽然裝作咳嗽的用袖子擋住了唇,不好意的朝著衛修和齊羽笑笑,眼神飛瞟,不斷的朝著司贏看去。
得到信號的司贏一愣,馬上朝著騎馬的二位笑笑,“不好意思,我家當家嗓子有些不舒服,想來是旅途不適,估計等修養幾天就會沒事的。”
“想不到柳當家還是個嬌生慣養的。”齊羽嗤笑了一下,轉身朝著隊伍的前麵走了回去。
見司羽回去了,衛修朝著楚子喬抱歉的笑了笑,也轉身跟著走遠了。
你才嬌生慣養!你全家都嬌生慣養!
緊緊握著拳頭,直到骨頭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楚子喬才收回了惡狠狠的目光,這個齊羽她想揍他很久了,不要犯到她手裏,不然她一定讓他抓心撓肝的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疼~”一聲嬌柔的聲音冒近耳朵,楚子喬嚇了一跳。
側眼看著韓彩熹擰在一起的精致五官,楚子喬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裏多了什麼東西,垂眼一望,竟然是韓彩熹的秀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自己的手中……
猛然甩開手裏的爪子,楚子喬惡人先告狀,“你幹嘛好好的將手放我手上?”
晃著自己已經沒有了知覺的手,韓彩熹笑,“官人~~你好壞居然懂得惡人先告狀了”
呃……
“大叔,咱們繼續上路!”扭頭不去看他,對於妖孽就要忽視!
因為路經的都是一些土道,所以馬車走過的時候就會塵煙四起。
楚子喬她們的馬車本身就在隊伍的最後麵,再加上已經被司贏一巴掌拍掉的四壁,簡直就是跟在隊伍後麵吃灰的。
將一切的責任歸咎在身邊依舊光彩亮麗的狐狸身上,楚子喬就不明白了,為啥他和她一起吃著塵土,喝著西北風,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走了一天的路程終於趕到了一座集鎮上,看著熱鬧的街道,楚子喬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為何這些人都看著敞篷馬車上韓彩熹拋著媚眼留著口水?
女人也就算了,異性相吸還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連男人都眼睛睜成心形是什麼意思?
哎!那邊的那個大叔,都一把胡子了,竟然還看著韓彩熹大拋媚眼,要不要這麼驚悚啊!
一路的雞皮疙瘩,一路的惡寒不止,當馬車終於停下的時候,抬頭看著’雲來客棧’幾個大字,楚子喬笑了,終於可以洗澡了!
滿身是土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猛然間重了許多,差異的低頭看了看仔細,頓時滿臉黑線,要是再在路上奔走幾個時辰,估計她就要被黃土給掩埋了。
已經一身輕鬆的韓彩熹下了敞篷馬車,回身朝著楚子喬伸出了手,“官人怎麼還不起身?”
我倒是想!
楚子喬無語,趴著馬車杆子先是抖了抖,才支著身子站了起來,無視掉韓彩熹的長手,直接跳下了馬車。
“短暫的兩天將沒有集鎮,我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繼續趕路,柳當家以為如何?”下了馬,齊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