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愛財,所以從來沒有嫌它們多的時候。”收起手上的銀針,韓彩熹起身走到楚子喬的身後,冰涼的雙手輕輕覆蓋在楚子喬麵頰的上,由著下磕一點一點向上,輕輕描繪著楚子喬麵頰的輪廓。
“你不怕我切了你的雙手麼?”轉動著自己的手腕,楚子喬輕聲問道。
楚子喬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雖然性格談不上保守,可也沒有開放到任由別人采摘的地步,要不是眼下韓彩熹處處行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想必此刻已經被暴脾氣的楚子喬一腳踩在地上了。
帶著細微的笑聲,韓彩熹的手指離開了楚子喬的麵頰,複而摸上她絲毫沒有捆綁的一頭華發,不禁感慨,“如此完美無瑕的坯子,如若做出傀儡玩偶,一定會是天價難求。”
讚賞挺多了,也是會膩歪的。
自從楚子喬不再遮掩風華開始,已經對讚賞這個詞沒有太多的觸動了。
韓彩熹的讚賞,倒是讓楚子喬覺得新鮮,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家夥並不是欣賞或者羨慕,而是再給自己做著一個整體的估價。
不過,她的豆腐豈能是說讓人吃就讓人吃的?
不動聲色的抬起自己的手掌,摸上還留戀在自己臉蛋上的手指,順勢向上抓住身後韓彩熹的手腕,起身彎腰將身子拱起一個弧度,後腳用力向前帶起,片刻間剛剛還站在楚子喬身後的韓彩熹,被楚子喬掀起仍在了前麵的床上。
“當家的!”一直站在門外的大漢聽見了屋裏的響動,豁然推門闖入。
看著闖進門裏的大漢,楚子喬冷笑,“這是我的房間,你家當家的沒叫你先敲門再進來的規矩麼?”
“你這女人少自以為是!”早上的仇加上現在恨,讓大漢瞪著上前一步就抓住了楚子喬的手腕。
楚子喬看著自己被大力鉗製住的手臂,輕哼一聲,正想拿著這大漢出出氣,不料這時床上忽然傳來一聲柔柔的話語“沒事。你下去吧。”
“可是當家的……”大漢瞪著楚子喬,很不甘心的樣子。
黯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卻少了柔軟多了叱喝“滾!弄壞了她你賠的起麼?”
大漢見韓彩熹動怒,當下放開楚子喬的手臂夾著尾巴逃出屋子。
楚子喬側眼瞥著,床上已經側過身子,單手支撐著自己腦袋的韓彩熹,“我在你眼裏是什麼?”
“價值連城的上等珍寶。”韓彩熹笑,聲音又恢複了以往的醉人。
嘔……
楚子喬心裏一陣幹嘔,這廝真把自己當成了貨物來對待。
見楚子喬不說話,韓彩熹忽的抬起自己的一條長腿,套著白色襪套的腳輕輕滑動著自己的另一條腿,媚眼飛飄,輕輕對著楚子喬一勾,“哪天煩悶了柳家少爺,不如來我這裏試試?包君滿意~~”
不得不說,床上的韓彩熹很迷人,風情萬種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蕩漾著的媚態。
但是楚子喬卻覺得這個男人危險之極。
他就好像是罌粟花一樣,用魅俗惑世的傾國外表將被他吸引的路人騙來,在沉迷中對他上癮,卻再想要回頭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毒已經深入到了你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經。
“死變態!我警告你滾我遠點,不然指不定哪天我戳瞎了你那雙狐狸眼!”推門而走,將韓彩熹仍在自己的床上,楚子喬並不好色,更不會觸碰標記著危險的美好。
剛剛走回到院子的鈴鐺看著楚子喬怒氣衝衝的走出來,擔憂的快步上前,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楚子喬反拉著走出了院子。
走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楚子喬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小姐?”鈴鐺看著餘氣未消的楚子喬,心裏擔憂那個韓當家是不是又刺激自己小姐什麼了。
“鈴鐺,去你那坐坐。”死死的扣著鈴鐺的手腕,楚子喬心頭忽然湧起一絲苦澀,偌大的地方富麗堂皇,卻連一處真正屬於自己的狗窩都沒有,真是好笑。
將楚子喬的那一抹苦澀看在眼裏,鈴鐺一直堅定秘密的心,再次動搖了起來。
“鈴鐺?”見鈴鐺愣神,楚子喬拉了拉手。
“小姐,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走?”鈴鐺忽然看著楚子喬,大眼睛濕潤了起來。
“傻丫頭,我欠下的東西還沒有還清,如何半途而廢?”揉了揉鈴鐺的小腦袋,楚子喬笑,她也很想走,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