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被憋死嗎？”
“……”
“不說話我就繼續吻你了？”祁予政不等她回答，像是吻一樣癡癡地貪戀著她的唇，仿佛一隻渴望回到大海的魚在淺灘上掙紮著。
燕瓊華滾燙的眼淚無聲地落在兩個人貼在一起的嘴邊，順著下巴的線條流了下來。
“被我吻得寧願哭都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嗎？”祁予政放開了她，唇瓣已經被他吻得紅腫，美眸裏麵蘊含著大顆的淚滴，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
“行了，想哭就哭吧！”長臂一伸把她抱進懷裏，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依然是熟悉的觸感。
燕瓊華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在這個她曾經無比熟悉的懷抱裏無聲的哭泣，祁予政的胸膛依舊熾熱，心髒依舊有力的跳著。
“祁予政。”沙啞的聲音帶著抽噎，燕瓊華攥著被子的手指輕輕送開一些力道。
“說！”摸了摸她的臉，又是一手的淚水，冷冷地發話。
“……你到底愛不愛我？”問的十分沒有底氣，氣若遊絲。
“……”祁予政愕然，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個。
“我知道了。”從他肩膀上起來，退出來，自己靠在床頭上，“你回去吧。”疏離地像是陌生人。
“這是你今天趕我的第三次了！”祁予政咬牙切齒地警告她。
“……”她又恢複了靜音模式。
“過來！”祁予政對著她伸開雙手。
“……”她無動於衷。
“你這女人怎麼那麼費勁呢？”拉過她的手臂把人拽進自己懷裏，“你愛我不愛我？”
“……”這個問題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
“說話！”祁予政等的不耐煩了，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承認你愛上我了有那麼難嗎？非要別扭？嗯？”燕瓊華一直不吭聲，祁予政都以為她趴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矯情？”燕瓊華悶悶地問道，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矯情，她不敢去麵對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嗯，很矯情。”天天跟他賣關子，什麼都不說。
“哦。”
“再哦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她這麼不急不惱祁予政感覺自己就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哦。”
“你……”當他不敢是嗎？這個女人還敢挑釁他？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你心裏的別扭都給我說清楚，對我有什麼意見全部告訴我。”祁予政的神情十分認真。
“那第二呢？”
“把你掐死然後從樓上扔下去！”他眼神裏麵的火如果能噴出來的話，燕瓊華早就被燒的體無完膚了。她還敢問第二呢？
“殺人要償命的。”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別跟我廢話，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十分鍾，全部說痛快！”他都快被急死了，又搞不清楚到底哪裏惹得她能這麼生氣，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十分鍾夠長的了吧！
“你會打人嗎？”
“你！覺！得！呢！”祁予政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裏蹦出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舍得打她還用等到現在？
“知道了……”聲音低的和蚊子一樣，他這個樣子讓她怎麼敢說啊？
“知道了就快說！”磨磨唧唧的都快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