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政的手掌溫度比她的高，溫度傳到她的臉上不由地泛紅，這麼親密的動作她還不習慣。
“燕瓊華，你盯著我做什麼？愛上我了？”
“啊？”她確實是在盯著他的臉看，可是……他不是閉著眼睛呢嗎？
伸著另一隻自由的手在他的臉上方揮了揮，“別動，遮住我的太陽了！”祁予政把她的手拿下來。
“你沒睡著啊？”
“不困。”
“不困就起來吧，我腿快被你枕麻了。”他的頭真的還是蠻重的。
“躺著很舒服，不想起來。”祁予政動了動肩膀，握著她的手把她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祁予政在她腿上躺著不知不覺竟然還真的睡著了，靜謐的午後陽光透過窗台照射進來，法式的長沙發上相互依偎著一對容貌絕佳的男女，困意傳染，燕瓊華在一側墊了個抱枕，也漸漸合上了眼睛。
快到傍晚，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兩個人吵醒。
“肩膀痛。”燕瓊華揉了揉脖子，想要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手心裏都是汗。
“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響的是祁予政的手機，他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是五點多了。
“喂，怎麼了？”接起電話卻絲毫沒有從燕瓊華腿上起來的意思，繼續躺著，另一隻手從她背後伸上去不輕不重地給她揉著肩膀。
“我知道了，等我半小時馬上就過去。”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祁予政不耐地擰了擰眉，坐了起來。
“你要出去嗎？”燕瓊華的腿終於是解脫了，肩膀上的酸楚也緩和了不少。
“嗯，你跟我一起去，去換件衣服。”祁予政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後側說。
“我？”
“嗯，快點兒。”黑眸頓了頓，自己抬步走出了陽台。
“我們去哪兒啊？”燕瓊華換了身淡粉色的改良旗袍，腰以下都是紗裙。外麵搭配了一件同色係的羽織，沒有化妝，把頭發簡單地綁在腦後，美的不可方物。
“去警察局。”祁予政的眼睛從她上車開始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居然有女人素顏可以這麼漂亮啊？
“我拒絕！我不去！”燕瓊華把拉到一半的安全帶鬆了回去，轉身就要開門下車。
“有我在你怕什麼啊？”祁予政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抱進了懷裏，她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引得他一陣口幹舌燥，想要放開又舍不得放開。
“祁予政，我不想再看見那個人了，我也不想再回想起來昨天的事情了。”燕瓊華沒反抗就這麼被他抱著，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了。
聽著她說話的語氣不對，祁予政拉開她的肩膀，美眸裏已經含了水霧，粉唇微嘟著，看著就很委屈。
燕瓊華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表現出來過這麼脆弱的樣子，看來昨天真的把她嚇壞了。
“那你現在陪我去，然後在車裏等我，好嗎？”看著她委屈的小臉，祁予政也不再逼她，重新把她緊緊擁入懷裏，顧不上心猿意馬，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好。”燕瓊華遲鈍地點點頭。
“真乖，我們走吧，係好安全帶。”祁予政開車載她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