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說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燕瓊華努力止住了哭泣,鼻子還是一抽一抽地不受控製。
“好了,任你懲罰還不行嗎?快擦擦眼淚別哭了。”祁予政給她蹭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燕瓊華這是不哭則已,一哭就是持久戰啊。
“你放開我!”燕瓊華想從他懷裏出來,祁予政手上依然沒有鬆勁的意思。
“那你答應我不離婚了。”祁予政趴在她的耳朵上說。
“啊?”他不說燕瓊華都快把這個忘了。
“啊什麼啊,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我不可能主動跟你離婚的。”燕瓊華的語氣突然變得自嘲,她那也是被逼急了的氣話而已。祁予政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既然都答應了嫁給他,怎樣也不會食言的。
“你說真的?”
“嗯。”
祁予政聽到她的肯定回答才把手鬆開,“那你現在告訴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祁予政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眼神看著她,十分自然地把她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燕瓊華抬起頭來抽抽嗒嗒地問他。
“不信我問你幹什麼?”
“我今天接到了一個快遞的電話,說是有我的一個郵件,我就出去取……”燕瓊華把今天下午經曆的事情都跟他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就這樣?”
“嗯。”
“燕瓊華,你能不能有點兒腦子?能不能有點兒防範意識?你是怎麼活到現在這麼大的?靠運氣嗎?”祁予政指著她的額頭問她,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這麼好騙?
“你現在指責我還有什麼用?”燕瓊華被他訓的很委屈了,又不是她想要這樣的。
剛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見她又哭了祁予政慌了,“你別哭了,嬌氣包,眼睛都快成了個桃了。”沒找到紙隻能用手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結果擦了一手的眼淚。
“你才是嬌氣包呢!”她委屈還不行了!
看著這一手的眼淚祁予政思考了兩秒都抹在了她的睡衣上。
“你幹什麼啊?”燕瓊華也顧不上哭了,把他的胳膊推開。
“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你的眼淚。”
“……”
“起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她哭的嗓子都有些啞了。
“我腳麻了,你能扶我一下嗎?”燕瓊華蹲的太久小腿以下都沒有什麼知覺了。
“你自己說你還能幹點兒什麼?”祁予政索性把她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自己把被子蓋好,我去給你倒水。”
祁予政去冰箱裏拿了兩瓶礦泉水過去扔給她,“湊合喝吧!”家裏沒有熱水了,他也懶得燒了。
“謝謝,你回去睡覺吧,我沒事了。”燕瓊華想要擰開瓶蓋,擰了兩下沒擰開。
“睡什麼覺?被你吵醒了你得負全責。”把她手裏的瓶子拿過來擰開又遞還給她,脫掉鞋子坐上了她的床,掀開另一側的被子在她身邊坐著。
“我負什麼責?”燕瓊華警惕地看著她,雙手環胸。
“你把我吵醒了你不得陪我失眠嗎?”
“……”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不會對你幹什麼的!”燕瓊華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色狼似的,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哦。”這才把手放了下來。
“聊聊?”
“聊什麼?”他們兩個還真的是蓋著同一條被子純聊天?
“什麼都行,比如人生。”祁予政把另一瓶水也擰開了,自己喝了兩口放在了床頭櫃上。
“不想聊。”她的人生已經一塌糊塗了,不想再去仔細規劃了,也沒有任何憧憬。
“那聊點兒你想聊的。”祁予政也不逼她。
“你為什麼會想到和我聊天?”燕瓊華狐疑地看著他,又抽的什麼風,這大半夜的。
“這不是睡不著無聊嘛!”其實他都快困死了,看燕瓊華情緒不高再出什麼事兒才強打著精神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