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給。”燕瓊華低頭從包裏麵拿錢。
“不用找了。”祁予政遞過去了一張毛爺爺，拉著燕瓊華就離開了，油膩的味道聞得他想吐。
“暴發戶！”雖然花的不是她的錢，燕瓊華還是吐槽了他一句。
“說誰呢！”額頭上被他敲了一記。“路邊攤在哪兒？”
“路邊啊！”顧名思義也能想到。
“燕瓊華，你信不信我揍你？”祁予政揮了揮拳頭。
“好啦，現在還早，大排檔都沒開呢！我們以後再去吧。”她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肩膀，把他的胳膊鬆開了。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我就想今天去。”祁予政莫名的執著讓燕瓊華哭笑不得。
“那現在去哪兒？”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祁予政想了想把她塞進了車裏。
“你不會又帶我去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吧？”千萬不要去什麼高速公路了！
“你是不是個女人？說話能不能文明點兒？”祁予政嫌棄地看著她，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麼說話這麼粗俗呢？
“鳥不拉屎是髒話嗎？”這應該算是個形容性的四字詞語吧。
“還說！”一巴掌呼她嘴巴上了，燕瓊華的牙齒差點兒咬到舌頭，悻悻地閉嘴了。
“燕瓊華，你平時在我麵前唯唯諾諾頷首低眉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祁予政突然盯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了！”她是真的怕他好不好？“你原來經常會冷著臉，而且發脾氣很凶。”
“……”他有嗎？不好意思，想不起來了。
“其實你不冷著臉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真的。”燕瓊華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嗯？”
“哦不對，你冷著臉的樣子也好看，怎麼都好看。”這輩子的狗腿都用在他身上了。
聽到燕瓊華的評價，又想到之前燕瓊華跟唐莞卿說過的，她隻喜歡長的好看的，眉梢和眼角都不自覺地上揚，食指指節抵著嘴角，讓笑意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
“喂，秦池，怎麼了？”他還沒有把笑意收起來就聽見了燕瓊華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行，我晚上回家之後會把後續的方案發給你，然後找攝影棚協調時間的。”
“……”
“應該在這個月末就可以結束了，來的及的。嗯，拜拜！”
燕瓊華足足打了十分鍾的電話，一邊打還一邊在本子上記著什麼東西。
“你要不要嚐一塊兒？”燕瓊華用小叉子夾起來了一塊桂花糕問他，她剛才自己吃了一塊，味道還挺好的。
“這能吃嗎？”祁予政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張嘴直接咬掉了。
“怎麼樣？好吃嗎？”燕瓊華瞪大了眼睛觀察他的反應。
“一股子糖精味。”皺了皺眉還是咽下去了。
“他們用的材料都比較廉價，其實桂花糕自己來做的話還是很香的。”燕瓊華自己又夾起來了一塊，“不過店鋪裏麵做成個樣子已經不錯了。”
“你會做嗎？”
“嗯，會啊，做過一次！”燕瓊華沒意識到祁予政已經在給她挖坑了，傻乎乎地回答他。
“那你給我做，明天就做。”
“……你怎麼不說今天晚上就要吃呢？”敢情在這裏等著她呢？
“也可以。”
“當我沒說。”他真的是很會順坡下驢啊，怎麼給點兒顏色就開染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