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琦驚訝,花想容是如何看出她的心思,“綠螢我要,蕭十四郎我也要。”
花想容轉身麵對她,自信優雅道:“既然你快人快語,我也不遮遮掩掩。綠螢,我可以幫你找,人,我也可以幫你得到,但是,從現在起,你必須為我所用,我要你做什麼你便要做什麼。”
俞天琦眼珠一轉,“你要我幫你對付穆千千?”
一聽這個名字,花想容便眼露殺意,“我會將你和穆千千安排在同一間屋子,之後要做什麼,我會通知你。”
花想容欲離開,俞天琦急忙攔下,“你真能幫我得到十四郎的心?”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我會讓蕭十四郎眼裏心裏隻有你一個,別的女人再也無法入他的眼。”
百裏千川原本想帶穆千千去他那修養,為了避嫌,他將千千安排在客房,他去取藥為她療傷,一回來,榻上沒了穆千千的蹤影。
收拾屋子的仙奴見到百裏千川,屈膝問好。百裏千川問她:“人去哪了?”
仙奴如實道:“穆姑娘被夫人的侍婢帶走了。”
人被花想容帶走了?!百裏千川心急,他不敢想象穆千千會受什麼折磨!花想容絕對不會放過她!
就在百裏千川心急時,仙奴補充道:“好像是被帶到下人住的院子去了。”
百裏千川轉身離開,一路急趕到辛勞院,一進院子,便看到花想容坐在石凳上喝茶,見到百裏千川進來,花想容麵不改色,早有心理準備,百裏千川不來才奇怪!
放下茶杯,花想容不急不緩道:“相公這般匆忙,發生什麼事了?”
辛勞院中,有很多房間,一個連著一個,每個房間有兩張榻,百裏千川環顧了一圈,不知千千在哪個房間。
走到石桌旁坐下,仙奴為他倒了一杯茶水,百裏千川抿了口道:“沒什麼,太久沒來這裏了,來看看,沒想到想容也在這兒。”
花想容暗暗冷笑,百裏千川揣著什麼心思,她會不知道?
“島上的事務平日裏都由我搭理,夫君隻顧著潛心修煉,何時關心起島上的瑣事了?”花想容抿了口茶,拿出紅色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漬,“夫君是怕我帶走穆千千會對她做什麼吧!”
花想容一揮衣袖,他們正前方的一房間打開,房門忽然打開,嚇了裏麵的人一跳,俞天琦正給千千擦拭臉上的血液,這門忽然打開,她下意識回頭。
見到千千躺在屋子裏,百裏千川心安,他這細微的表情變化沒逃過花想容的眼,她對穆千千的怨恨越來越深,百裏千川的記憶都被封印了,還對穆千千牽腸掛肚。那個凡女究竟有什麼好的!
“穆千千來蓬萊,不是來享福的,是來贖罪的!怎麼可以住在客房,從今以後,穆千千便是辛勞院的一員。”她溫婉看著百裏千川,笑道:“夫君,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百裏千川的眼神一直落在千千的臉上,她麵色蒼白,不知她的身體好些沒有。他的思緒一直在千千身上,壓根沒聽進花想容說的話。
花想容憤然起來,走到百裏千川麵前,遮擋他的視線,百裏千川回過神,“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花想容似笑非笑,似哭非笑,她跟著他說了這麼多話,他竟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還反過來問她‘怎麼了’,天,世上怎麼有這麼可笑的事兒。
“想容……”百裏千川起身,滿是歉意。
突然,花想容揮袖,房門關上,冷聲道:“星絨。”
一身段豐盈,膚色白皙的女子上前,屈膝道:“夫人。”
“蓬萊容不得不懂規矩的女子,從明日起,由你教穆千千規矩,三日後,我親自檢查,若有絲毫差錯,拿你是問!”
星絨心頭一慌,忙跪下道:“是。”
百裏千川擔憂道:“她的身子一時半刻無法痊愈,明日學規矩是否不適合?”
花想容溫婉淡笑,聲音暖如三春,話卻帶著刺兒,“夫君是在心疼殺子仇人嗎?”
百裏千川越解釋越亂,“不,我不是這意思……”
“夫君。”花想容打斷百裏千川,“這些瑣事的事情就不用夫君操心了,還是說,夫君你不相信我能管理好蓬萊?”
花想容將腰牌拿下,重重扔在石桌上,聲音清脆,“若是夫君信不過想容,可將腰牌收去,也許,夫君覺得屋子裏那位更適合做島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