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她才不要咧!她的時間寶貴的很,關鍵的關鍵,她不想攤上與她無關的事情!
千千像壁虎一樣貼著牆邊走:“那個!花月,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也很痛心,但是我也有自個兒的事情處理,暫時抽不出空幫你。”
花月憤怒極了,她做了八年鬼,好不容易有人看到她了,而且認識尤昌!對花月而言,穆千千無疑是上天派來的救星,如果穆千千不幫她,她還能求誰?
小巷子裏,忽起一陣陰風,白紗紅裙飄拂,纖纖玉體若隱若現,那風再大些,衣衫盡解。
黑發張揚,紅唇印白皙的肌膚,嫵媚而憤怒:“你當真不肯幫我?”
死亡的肅殺之氣壓的千千喘不過氣,她知道花月動怒了,可是有些事她真的不能隨便答應,特別是答應鬼!她真沒閑工夫搭理這些事,能不能不要逼她啊!能看到鬼又不是她的錯!以為她想嗎?
千千壯著膽子道:“不幫!”
白紗忽閃,花月的臉抵著千千的臉,嫵媚的眼眸一眨不眨瞪著千千。她已好話說盡,奈何穆千千就是不肯答應,那就別怪她先禮後兵了。
“你若不肯幫我,就陪我留在這裏,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
白紗一瓢而過,眨眼的功夫,千千已坐在‘佟家酒樓’二樓的扶欄上,千千膽顫心驚抓著扶欄,動也不敢動。花月寒著臉坐在她旁邊,雙眼無神看著前方。
千千忽然出現在扶欄上,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駐足,抬頭看她,指指點點的,不過一會兒,樓下站滿了看戲的人。
這種下不著地,上不觸頂感覺叫人背上直冒汗,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摔不死也會半殘。佟掌櫃見自家酒樓前站滿了人,匆忙走出來一探究竟。
抬頭一看,嚇得她花容失色:“姑娘,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見佟掌櫃,千千激動落淚,顫抖道:“掌……掌櫃的,救……救我。”
佟掌櫃後退一步,紅唇微顫,細細冷汗從鬢角落下,順著脖子的曲線滑落至半露的胸間,這客棧是她唯一的生活來源,可不能出了人命,到時候生意一落千丈,她拿什麼養活自己?
佟掌櫃對著身邊的小二,輕聲道:“快去請廟裏的師父。”
小二愣了愣,不明白掌櫃的這是為何,佟掌櫃急了,罵道:“你快去啊!”小二連爬帶滾離開,佟掌櫃立馬變臉,笑道:“大家都散開吧,沒啥好看的,這女子是我遠房親戚,就愛坐那吹吹風,看看風景。”
花月撲哧笑出了聲,對著千千道:“這老女人滿口胡言,你何時成了她遠親了?等她下了陰曹地府,定被鬼差割了舌。”
千千機械轉頭,畏懼看著她,花月生了張無害的臉,真想不出她會做這種事:“你……你到底想幹嘛。”
花月伸手撫摸千千的臉蛋,指甲在千千吹指可彈的肌膚上來回滑動:“你急著要走,而我無法離這太遠,隻好想法子留你。”
“你留我做什麼?”
嫵媚的眼角上揚:“希望你發發慈悲,幫幫我。”
阿西吧!她都說了不幫,花月這是逼她啊,有這麼求人辦事的嗎?突然,一官轎從遠方緩緩走來,遇到人群,轎子被放下,一轎夫上前道:“都讓開!莫擋了我家大人的去路!”
大家循聲望去,是官老爺的轎子,急忙推到一旁,轎夫抬著轎子離開,就在轎子經過‘佟家客棧’時,風吹起轎簾,裏頭的官老爺看了眼外頭,一眼便瞧見二樓扶欄上的穆千千,看到那張臉,他急忙喝停轎子。
這官老爺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肥頭大耳,一看就知道是個隻吃官餉,不辦正事的小品芝麻官。他曾在皇榜上見過千千畫像,所以一眼便認出了千千。
官老爺見了千千,急忙跪下,這一跪,弄得周圍看戲的人雲裏霧裏,要知道,這官老爺是這的土皇帝,俗話說得好,山高皇帝遠,平日裏,官老爺是這裏的大王,說一是一。
官老爺跪著道:“下官不知皇後娘娘駕到,有失遠迎,望娘娘恕罪。”
什麼?這女子是當朝皇後?官老爺都跪了,看戲的人也紛紛跪下,佟掌櫃沒反映過來,這看得見鬼的女子是皇後?
大家都稱千千是皇後,花月心中不悅,皇後的位子是她的!叫穆千千討了個便宜!雖然知道皇榜上的內容是假的,但花月還是不樂意!
“叫他去將尤昌請來!”
千千覺得花月是隻喪心病狂的鬼,說不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要是把尤昌叫來了,花月把尤昌弄死了怎麼辦?千千可不想害了尤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