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戲子,也是導演,人生本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舞台劇,心在哪,舞台就在哪。穆千千稱得上是戲子中的戲子,看她那淚流滿眼的摸樣,哪怕是當今影後也要讚歎有加!
紫君被千千浮誇的演技征服了,心疼道:“姐姐,你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哭哭啼啼的,哭成這樣,我都心疼了。”
千千心裏暗想:心疼就好,要的就是你心疼!就怕你對我的“痛哭流涕”無動於衷,白搭這麼多眼淚。
水眸微抬,星光般的淚光點滴閃爍,柔弱中帶著點堅強,堅強中透著股我見猶憐的韻味兒。風兒吹拂她兩側的青絲,微微揚起,盡顯柔媚。
淚順著眼角的曲線流到嘴角,紅唇宛若雨後放晴綻放的滴水玫瑰:“君兒,你若不肯幫我,我就長跪不起,哪怕是變成一座頑石!”
這……紫君為難了,她若是來硬的,那還好對付,她來軟的,紫君真為難了。
大腿整個被抱住,畫麵看上去很搞笑,紫君試著抖抖腿,想把她甩開,可千千抱的太牢了!
紫君作罷:“姐姐,不是我不幫你!你人在我人魚族,忽然不見了,我和大哥不好交代,您就別為難我了。”
她都這樣苦苦哀求了,紫君還鐵石心腸?!她站起來,拍順裙擺:“你真心當我是姐姐嗎?”
點頭,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為何不肯為姐姐的終生幸福考慮?雲重煙來了見不到我,最多就責怪你們連個人都看不住!會真掀了人魚宮嗎?不會!可我如果真被他帶走,就真的出不了魔界了!他會禁錮我一生一世!”
她說的紫君都明白,可大哥吩咐了,不準她離開!
紫君問:“百裏千川已經娶花想容為妻了,你知道嗎?”
千千這才發現,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消息!她含淚點頭:“他已經結過一次婚了,再結一次也不奇怪。”
二婚跟三婚也沒什麼區別,她都要!管你是花晚照還是花想容,她統統要踢開!
“你要破壞她們的婚姻?”
這話說的……什麼叫破壞婚姻?百裏千川本來就是她的男人,是花家兩姐妹趁火打劫,搶了她的男人!現在,她要拿回屬於她的男人,有錯嗎?
“是花想容破壞我的幸福!侵略我的愛情!”她很憤怒很激動,明明她才是被欺的那個,現在反而她成了第三者!
“無論你們之前如何,現在花想容才是百裏千川名正言順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若強行涉足,隻會換來眾人指責、唾棄。”
名正言順的妻子?好可笑的話,花家姐妹就是可惡的竊賊,姐妹齊上陣,一個個偷走她的男人!
指責?唾棄!別人知道什麼?憑什麼斷章取義,指手畫腳!
微微抬起下巴,試圖讓眼淚倒流,越刻意眼淚流的反而越多,不過一會,她的視線朦朧模糊,連紫君的臉都看不清了,她這模樣可憐極了。
“百裏千川是我的,是她們搶了我的男人,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無力反擊嗎?憑什麼她們刻意隨便搶走我的男人,我就不能搶回來,世上還有這個理?”
“關鍵是你鬥不過花想容,搶不回來,何必浪費這個力氣?”
用手背胡亂擦拭眼淚,眼淚和鼻涕一股腦全蹭到袖子上了,她像個孩子,稚氣道:“搶的回來,我有信心!隻要百裏千川想起我就是百裏笙歌,他肯定會選擇我的!隻要你幫幫我,放我走。”
穆千千看出來紫君多少有點猶豫了,繼續努力說服他:“你不就擔心雲重煙來了見不到我人會刁難你們嘛!這樣好了,我寫一封信,說我是自己溜走的,跟你們沒關係!不準他刁難你們,否則我再也不見他,不理他!”、
千千歡呼跳了下,覺得自己這計謀太棒了,她走進房間,剛想提筆寫字才想起自己不認識這個時空的字,於是乎,她在白紙上畫了一幅畫。
一個女子背著一包袱,貓著腰從一窗戶溜走,在紙的右上角畫了一男子,這男子粗看不知是誰,細細一看,有點百裏千川的樣子,紫君瞅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來千千畫的什麼。
畫意:我去找百裏千川了。
紫君深吸一口氣,由衷道:“姐姐,你這畫技,實在是……絕!”
千千聽出他的鄙夷,反了白眼道:“你懂什麼,這叫寫意畫,這意思多明了,這女的是我,這男的是百裏千川!”
放下毛筆,她解下脖子上的連心石放在畫紙上:“你將這石頭和畫紙一並交給雲重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