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重煙,你一定要贏。
蚩尤的視線落到穆千千身上,看得出來,她很擔心雲重煙,悠哉問道:“小妮子,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神經緊繃,“什麼遊戲?”
“這個男人,”他指了指雲重煙,繼而指向穆千千一直拿著的離歌劍,“和它的主人,二選一。”
聽到這句話,本奮力打鬥的雲重煙心神一晃,被藍色神獸一擊擊中,倒地吐血,神獸的爪子壓住他的胸膛,他掙脫不得。
現在要殺雲重煙輕而易舉,但蚩尤沒有這麼做,讓心愛的女人決定他的生死,這樣似乎更好玩些。
“穆千千,我可以告訴你,百裏千川就在洪澤,而且,隻有我知道救他的辦法。至於救不救他,就由你來決定。”
雲重煙呼吸困難道:“千千。”神獸暗暗用力,壓的他吐了口鮮血。
“雲重煙!”穆千千飛奔而來,神獸一聲嘶吼,嚇得她原地頓了頓,神獸麵目猙獰,似要上前撕裂穆千千,穆千千舉步難前,看著雲重煙痛苦的表情,穆千千拔出離歌對著神獸:“滾開!”
額頭滲出了汗,整個後背都濕透了,眼中的執著和倔強那麼耀眼,“蚩尤,這個遊戲不是你說了算,百裏千川我要救,雲重煙也不能死!”
在穆千千拔出離歌劍的瞬間,雲重煙的心沉落湖底,離歌離歌,在這世上除了百裏千川,唯有花晚照能拔出。
千千明明不是花晚照的轉世,為何她能拔出離歌!
穆千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前挪動,神獸怒吼一聲,她嚇得差點摔倒在地,那模樣滑稽極了,蚩尤笑道:“小妮子,你太貪心,這兩個男人你隻能選一個。”
蚩尤揮手,神獸的爪子狠狠壓迫雲重煙的心髒,雲重煙痛苦長嚎,眼眸血紅的可怕。
穆千千顧不得別的,舉起離歌劈向神獸,離歌劍的劍氣傷到了神獸的一肢,神獸放開雲重煙走向穆千千,每走一步,地動山搖。
“走開!”穆千千胡亂舞著離歌劍,兩隻神獸一左一右走向穆千千,她怕極了,這兩隻龐然大物就像兩座大山,不被撕裂也會被擠死。
“千千!”雲重煙抓起一旁的魔劍,艱難起身,“千千!”看著心愛的女人危在旦夕,他不顧一切上前,與她並肩作戰。
“雲重煙你快走,我來攔著它們。”邊說邊胡亂揮舞離歌。
“做為男人,怎麼可以在關鍵時刻離你而去。”雲重煙撐著重傷的身體,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便道:“千千,你先離開。”
“此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了結!”她穆千千還是挺有擔當的。
雲重煙急了,法術正一滴滴耗盡,穆千千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是我雲重煙看上的女人,無論你闖下什麼禍,都由我來收拾!馬上走!”
“我不!”
“女姒,你帶她走!”別無它法,唯有求助她體內的女姒。
經雲重煙這麼一提,穆千千靈機一動,對著高高在上的蚩尤道:“你不能殺我!”
蚩尤挑眉,手一抬,兩隻神獸停住步伐,“這倒有趣了,我為何不能殺你?”
穆千千指了指自己,“因為你的夫人還在我的身體裏,她需要我的身體和魂魄!”
他還當穆千千有什麼天大的籌碼,原來是這個!嘲笑幾聲,冷酷無情道:“你以為我會在乎她的死活?可笑!區區一個女人罷了!”
穆千千心寒,她能清楚感覺到女姒的悲哀,夫妻多年,她以為蚩尤多少會在乎女姒。
垂死掙紮問道:“女姒這麼愛你,為了你不惜跟女媧姐妹相殘,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感動?”蚩尤的臉冷漠無情,嘴角的笑看上去好可怕,“無論她做了什麼都無法感動我,因為,”薄唇微揚,加深嘴角的笑,冷冷道:“我不愛她。”
突然,穆千千身上的衣衫消失無蹤,粉紗包裹她的身體,晶瑩的眸子在淚水的浸泡下楚楚可憐,聲音哀怨悠長,“王,無論我為你做了什麼,你的心裏都不會為我跳動麼?”
是女姒。
蚩尤有些動容,陰狠無情的眼神稍稍融化,閃過難以捕捉的惻隱之心,不過半秒的時間,他狠絕道:“不會。”
“因為我不是姐姐,對嗎?”聲音淒慘哀怨,明知會得到什麼答案卻還是抱著僅存的期待去問,就算得到的是萬箭穿心,她還是固執一試:“哪怕我們是雙生靈,哪怕我們長著相同的臉,有著同樣的聲音,我還是當不了姐姐的替身,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