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禦砍傷了幾個人之後,他們這群保鏢中的頭頭在黃少的授意下,舉槍朝著郎禦射擊。
“汪嗚!”
正在遠處和那些壯漢們周旋的豆子注意到這一幕,淒厲的嘶吼了一聲,無形的空氣波衝擊到射向郎禦腦袋的子彈,瞬間將子彈轟擊到粉碎。
子彈是怎樣的速度,估計就連玩玩具槍的幼童都有些概念,本來子彈粉碎的一幕不會被人類的視線所捕獲的,但空氣波衝擊到子彈的時候,那一瞬間的爆裂產生了不小的響聲,讓所有人震驚的同時,也讓這裏的人知道,剛剛一定發生了奇異的情況。
保鏢隊長的槍法有多好,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黃少本來就沒打算留下郎禦的命,但此時郎禦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這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紛紛看向了豆子。
豆子一躍來到郎禦的麵前,背對著郎禦,與眾人對峙著,黃少對於豆子愈發的勢在必得,給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神色一凜,再也不是剛剛的小打小鬧,一張巨大的金屬網從天而降,瞬間籠罩在郎禦和豆子的身上。
郎禦驚慌之下用手中的斧頭劈砍,卻劈砍不開,眾人雖然已經將郎禦與豆子捕獲,但豆子能夠運用空氣攻擊身前的人,這讓他們進退不得,一時間僵在那裏。
“哼,一群廢物!”
黃少看著就在眼前的東西卻遲遲不能入手,心中也是不耐煩了起來,正好這時從外麵匆匆走進來一個人,在黃少的耳邊說了什麼,黃少神色慌張了一瞬間,卻遮掩了下去,但人卻是站了起來,吩咐保鏢將郎禦帶到牢裏關幾天,自己快步向外麵走去。
郎禦和豆子被困在金屬網中,一時之間根本就出不去,被那些保鏢拖貨物一樣拖到了一處地牢之中後,郎禦的身上早已被磨出了不少的傷痕。
“豆子乖,還好麼?”
郎禦稍微休息了會,喘了口氣,便在昏暗的地牢中摸索到了身邊的豆子,將豆子拉扯到身前,摩挲著她的脊背。
“汪嗚嗚。”
豆子聲音很是委屈的和郎禦撒著嬌,用大舌頭不住的舔著郎禦的臉,郎禦撓了撓豆子的下巴,懷抱著豆子靜靜的看著牆上麵窄小的窗口中透出的光線不說話。
夜色漸漸地襲來,地牢中陰暗潮濕,郎禦忍受著身邊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來的惡心臭味,心中算計著時間。
如今他和霍岑還有暗影已經分開至少十多個小時了,交易大廳中那麼大的陣勢,郎禦不相信會沒有一絲風聲走漏出去,以暗影的能力,最遲明天早上應該就能找到他所在的地方了。
郎禦如今被鎖在地牢之中,身上還掛著劈砍不斷的金屬網,就算想要做些什麼,也是動彈不得,因為相信暗影的能力,幹脆就不吵不鬧的坐在原地。
郎禦猜到了一切,卻沒有猜中有異常情況的發生。
他沒想到,最先來解救他的竟然是個不認識的女人。
“把門打開。”
郎禦正在閉目養神,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略顯低沉的女聲,這女聲的音色極為普通,如同任意一個婦人一般,郎禦卻從中隱約聽出了威嚴的感覺,這讓他心中頓感詫異。
大門打開之後,從門外走進來幾個手中拿燈的人,一進屋就垂首站立在房間各個方位,將昏暗的房間照的大亮。郎禦卻在掃過他們一眼之後便看向了房門的方向,他知道那裏會給出他這次遭遇的答案。
果然,就在他眨眼的功夫,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貌不驚人的女人,這女人麵容普通,與郎禦在大街上見到的為生活奔波的婦人差不多,但那一身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卻讓郎禦心中驟然劃過一個猜測。
女人進來後,示意隨從給郎禦解開金屬網,在嘩啦啦的金屬撞擊聲中,郎禦終於不用再頂著分量不輕的金屬網,身上重新恢複了輕便,但滿身的傷痕與破損的衣服卻也顯露了出來。
“郎禦,”女人淡淡的看著郎禦,一開口就喊出了郎禦的名字,不過郎禦心中對於女人的身份已有猜測,對此沒有絲毫的意外。
“很抱歉讓你在基地內遭遇到這種事情,等你出去後不會再有人敢找你麻煩了,你可有什麼想要的,基地願意給你補償。”
“補償?”郎禦嗤笑了一聲,看著滿身的傷痕,以及豆子身上那髒亂的毛發,笑問對麵的女人,“不知道領主大人想要給我和我家愛寵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