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麼高的斷崖掉下去,整片都是以石頭為主的石山,掉下去的結果是什麼,梅守邦已經不想去想象了。
隨便吃了些東西,梅守邦強撐起精神,繼續往下個區域搜尋,卻聽到在不遠處搜索的手下忽然高呼了起來,“梅少,你快看,這裏有情況!”
梅守邦心間一顫,快速的奔跑到了手下那裏,卻在即將到達的時候放緩了腳步,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結果。
手下正在困惑的將手上的布條翻來覆去的看著,嘴裏嘟囔著,“這是什麼布?看著怎麼有點眼熟?可是又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旁邊的手下看著匆忙趕來的梅守邦臉上失望的臉色,一巴掌呼到了拿著布條的手下的後腦勺上,嘴裏罵道,“二貨,一片破布而已,又不是郎禦的,還讓你這麼激動,讓梅少空歡喜一場,你個二子!”
被罵成二子的手下當即吃痛的捂住了後腦勺,氣惱的說道,“這裏草枝上被折斷的痕跡一看就是新鮮的,不出一兩天的時間,上麵還剮蹭了一個布條,肯定就是曾經有人路過了,衣服上的布料被弄破了留在這裏了,這種山野地方不是野獸就是植物,除了我們這些路過的,就是生活在這裏的人,你都不覺得有問題麼!”
梅守邦上前仔細的查看了下這一處的痕跡,其他的隨從見此情況,也都圍攏在這裏,其中一個手下將‘二子’手中的布料拿了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也有些疑惑,其他手下紛紛將布料傳遞了一遍,忽然,其中一個手下有些猶豫的出聲說道,“你們看這布條的顏色像不像寺廟裏僧袍的顏色啊?我怎麼覺得,嘖,總是覺得有些眼熟。”
聞得此言,眾人再看向布條的目光就不如原先困惑了,反而充滿著審視,果然,經由這位同伴提醒,其他人也越看越覺得就是如此,這縷布條分明與寺廟裏僧人的僧袍顏色非常的接近。
梅守邦已經將這附近都查看了一遍,附近確實有草枝被剮蹭折斷的痕跡,而且痕跡還比較新鮮,按照這個季節的草枝的情況來判斷,應該就是這兩天出現的,而讓他更加心驚的是,他們留宿在這裏是因為暴雨,這附近前兩天剛下了一場暴雨,崖底的地麵還有些泥濘,縱然水分經過這兩天的蒸發滲透,地麵已經足夠硬實了,但在某些地方踩上去依然會留下一些腳印的痕跡。
但是讓梅守邦覺得詫異的是,這些枝條被折斷的地方,下麵略帶潮濕的泥土卻幾乎沒有任何被踩踏的痕跡,這實在是讓人覺得怪異不已,如果不是那縷布條,或許這些草枝被折斷的痕跡會讓人誤以為是飛行動物所致。
梅守邦將布條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裏,這個線索算是這兩天找到的唯一的線索的,而當時在豬籠草的草籠中發現的郎禦的衣服,梅守邦絲毫不認為其中的血肉與郎禦有任何的關係,無論是自欺欺人也好,冥冥之中的感覺也罷,梅守邦不敢想象郎禦已經離開人世的結果。
又搜尋了一下午,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獲,在天黑之前,眾人重新回到了山腰處的農戶裏,為了省電,省燃料,眾人隻點燃了一叢篝火用來取暖和照明。
“梅大哥你回來了啊!”郎裕一看到梅守邦回來便微笑著迎了上去,卻在看到梅守邦的冷眼之時好似忽然反應過來一般,咬了咬唇,重新揚起笑臉說道,“看我這記性,今天事情太忙給弄糊塗了,梅少您吃飯了沒有,今天隊裏為了大家的身體著想,夥食比之前豐富了一些,我還給您留的有飯呢,您要不要吃點?”
梅守邦根本就沒有任何食欲,沉著臉什麼也沒說就回了屋內,跟在他身後的手下看此情況,雖然對於郎裕的討好有些不看好,但好在已經做好飯了,當即便要求郎裕將飯拿過來,他們給梅守邦帶過去。
郎裕本來想親自給梅守邦端過去的,但是此時被這些隨從們催促著,隻好將加了肉片的麵碗端了過來。
手下一看到裏麵的肉片便皺了皺眉頭,今天梅少根本就不願意接觸這些肉食的事情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頓時將這一碗留下,吩咐郎裕再去下一碗清湯麵。
郎裕看著那幾個將他精心準備的加了好幾片肉的麵碗留下了,卻吩咐他做什麼清湯麵,頓時心裏就有些氣憤,這些手下真是無法無天,趁著梅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這麼敷衍梅少。
再次做麵的時候,郎裕在湯碗裏麵放了個鹵雞蛋,那種真空包裝的雞蛋雖然味道不太好,但勝在保質期長久,直到現在還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