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裕剛剛站的地方與這裏有點距離,聽到了陳京生的呼喊,連忙放下了手頭的事兒跑來到陳京生的麵前,卻發現情況似乎有些尷尬。
陳京生從未將郎禦的那些親戚看在眼裏過,對於郎裕的作為,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別人或許會稱呼郎裕為小禦,稱呼郎禦為副隊或大禦,但陳京生卻根本就不管那麼多,在他心中,小禦就是郎禦,郎禦或許會委曲求全的接受了這種稱呼,但陳京生卻隻在意他的小兄弟郎禦的感受。
郎裕到了地方才發現陳京生喊得是郎禦,看著周圍之人那看笑話的眼神,郎裕屈辱又尷尬的將自己憋得麵色通紅,周圍有平時與郎裕要好的隊員看到了郎裕那可憐的處境,嘻嘻哈哈的和陳京生喊道,“隊長啊,你怎麼還喊副隊小禦呢,副隊的弟弟叫小禦啊,他們親戚都喊副隊大禦,你這是習慣了一時間忘了吧。”
說起來這位隊員說這些話也算是好心,一方麵為郎裕解圍,一方麵為陳京生遞個台階,總歸是兩相得宜,讓大家都不用尷尬。
但陳京生上一輩子調查出郎禦慘死的真相之後,對於郎禦的這些親戚便沒有絲毫的好感,若是別人陳京生或許還會敬上一尺,但是對於這些親戚,特別是這麼個有些其他心思的同名弟弟,陳京生懶得給這些人好臉,幹脆對那個說話的隊員視而不見。
在眾人的麵麵相覷中,陳京生給郎禦安排好了位置,沒有表情的來到了僵立在原地的郎裕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情緒的念了聲他的名字,“郎裕,”陳京生狀似沉吟了一下,便淡淡的看著郎裕,說道,“以後就叫你小郎吧,”隨即,扭過頭看向身後的眾人,吩咐道,“好了,開始分東西吧。”
場麵冷了一瞬間,柳芊霏柔和的聲音在此時響起,讚賞的說道,“小郎啊,這樣的稱呼聽起來也不錯,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哪天一時忘了喊錯了名字,讓副隊和小郎尷尬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看向郎禦的目光卻帶著隱晦的複雜。
郎裕一直都知道柳芊霏的目標是陳京生,所以在柳芊霏開口的時候,他便對於柳芊霏說出口的話沒有抱希望,果然,柳芊霏字字句句都是順著陳京生的話往下說,好在她的出聲也算是為自己找了個台階,郎裕當即微笑著和陳京生說道,“謝謝隊長,好羨慕我哥能有個為他考慮的麵麵俱到的鄰居大哥,我去忙了。”
以往眾人都以為陳京生是郎禦的親大哥,畢竟陳京生對於郎禦的維護那是實打實的,如今聽郎裕這麼一說,眾人才知道陳京生不過是郎禦的鄰居。
鄰居之間關係能這麼好?
眾人看著郎禦與梅守邦之間的親密氣息,再看著他們隊長與副隊長之間的神色已經曖昧了起來。
陳京生輕眯著眼睛,看著郎裕背影的眼睛不含任何情緒。
“梅少!”
秦摯默和鄺靖威匆匆趕來,鄺靖威在看到梅守邦身邊的郎禦的時候當即頓住了腳步,秦摯默回頭看到鄺靖威眼中隱含的怒火,低聲說了句,“阿靖!”
鄺靖威眼神銳利的瞪了眼郎禦,將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仿佛對郎禦視之無物一般,來到了梅守邦的身邊,低沉的說道,“梅少,我和阿默有事情要問你。”
秦摯默一看到鄺靖威臉上隱含怒氣的樣子,當即打著圓場的說道,“梅少,我和阿默有點急事想要找你,你看現在有時間麼?”
“秦大哥有急事麼?梅大哥快去忙你的事情去吧,我這裏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的。”
郎禦一聽到秦摯默說有急事,當即再也不願意多留梅守邦,將不願意離開的梅守邦往鄺靖威和秦摯默的身邊推,嘴裏還在嚷嚷著,“秦大哥的事情更重要,你快點去吧,快去快去。”
梅守邦看著郎禦臉上遍布紅暈的樣子,知道郎禦這是覺得和自己站在一起不自在了,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隨著梅守邦和鄺靖威來到了停在遠處的車內。
“梅少,梟大少還未歸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秦摯默和鄺靖威如何能夠猜不到梟唯以及達遠全都沒有回來的原因,前兩世,末世之後,京都裏的各方勢力全都經過一番血洗,方才有了後來幾十年的平靜,如今看看時間,也到了大清洗的時候了,梟唯身為梟家繼承人,絕對不可能錯失這種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