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凝聚起身上的靈力,結了一個陣法將潭水進口出口封住,又結出另一個陣罩在潭水表麵,用靈力灌注片刻便解開了陣法。
白汐試了試水溫,相較於之前的確是暖了許多,雖說比不上平日裏沐浴的水溫,但卻是不至於讓她發病的溫度了,而且小離可是神獸,用它的力量來燒水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白汐解開衣服,將玉盒交給小離在岸上守好,自己則跳入了潭水之中。
這水溫剛剛好,白汐掐著無介回來的時間,在水中洗得好不開心。
到底白汐還是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這胸前還一點起伏也沒有,跟個男兒身並無甚區別,但終究是個女孩子,散了的頭發在水中輕揉著,肌膚是正在成長的細致圓滑,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本來整個身子沒有一點瑕疵,但前幾日與石的一戰卻是留下了些許疤痕,怕是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消除。
獨自戲在潭水中的白汐,卻是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美,烏雲堆鬢,肌賽霜雪,眼橫秋波,眉掃春黛,容貌猶如桃萼,絳唇猶如櫻珠,因著年紀還小,小小的身姿如柳如煙,又因身體不如平常的孩子好,身上並沒有多少肉,看著倒有些瘦弱,其姿若晚霞澄塘,又或許襲了她本身白矖上神的氣質,其神如月射寒江,仿若有怡人的清香撲鼻而至。
白汐在潭水中玩的不亦樂乎,卻是不知在背後的山頂上,由著濃密的樹林灌木遮蔽下,一個男子正神情呆滯的望著一動不動,直到白汐洗好了起身才反應過來非禮勿視,他不像市井之中那些登徒子,隻是被這美人沐浴的一幕迷得呆了,盡管隻能看到那雪一般的背和時而轉過來的嬌美的臉龐,也讓他神魂顛倒。
待到白汐換好了衣服,又將換下的衣服洗了一道,跑到邊上讓小離烘幹後裝進儲物戒裏,又讓小離解開了封住潭水進口出口的陣法,無介還是沒有回來,白汐便坐到潭水邊一邊擦弄這頭發一邊等著無介。
從白汐出水開始,那男子便自己捂住了眼,他平日裏雖然任性了些,但到底還是有最基本的教養,男子捂了許久,心下數著地下那女子應該已經穿好了衣服,才再次往下看,卻見那女子著上了一身男裝,他自然是沒看到小離烘幹衣服解開陣法以及儲物戒,在山頂上猶豫了許久,那男子終於還是打算下來見一見這女子,畢竟自己看到了,理應負責。
隻是他剛剛在心下做好打算,那女子已將頭發束好,而遠處也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白小弟,洗好了沒?”
白汐聞言道:“已經好了。”
白汐心中還是很感激的,無介很尊重自己,雖然自己並未給他什麼解釋,他卻還是給了她空間。
等到白汐回答,無介才從遠處緩緩露了身形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幾個野果子,指了指手上的儲物戒:“果子已經采好了,咱們先吃了這幾個,休息片刻便繼續趕路吧。”
白汐接過果子,鄭重的道:“無大哥,謝謝你。”
她這一句謝謝當然不僅僅隻是謝謝他去采了果子,而是謝謝他的尊重。
無介微微一愣,望了一眼白汐背後的山頂,又突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這麼鄭重的謝我,心裏定是萬分感激了?”
白汐不明所以:“是啊!”
無介又一副很是可惜的表情道:“哎可惜你我同為男子,你看你這長得這麼秀氣,若是個女兒家說不定你可以以身相許,我都是不在意的,可惜啊!你隻能做我的白小弟了。”說完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白汐聞言滿頭黑線,臉色卻悄然的紅了紅,心裏卻道“這人還真是,跟他客氣幾句就原形畢露,還好我在你麵前是以男子身份,不然我這病還沒治好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白汐並未再搭理他的話,隻是拿著果子吃了起來,小離此刻已經鑽進了白汐的領口裏酣睡去了,不對,用它的話說叫做修煉。
而山頂的男子此時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鬱悶至極,自己剛準備下去找那女子,卻見遠處過來一個男子,而且這男子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隔了這麼遠的距離,若是都能發現,這男子的能力定然深不可測,但好在他並未戳穿自己。
可是自己此刻定然是不能下去與那女子相見了,不然難以解釋自己一個大男人在山頂上偷看人家洗澡,而且聽他們的對話,那個男子似乎並不知道她是女子,那就更說不過去了,若是那男子知道她是女子看樣子會是自己的競爭者,所以斷然是不能讓他知道她是女子的,但自己若是此刻下去,她勢必會知道自己看到了她洗澡,自己又不能說對她負責,這樣會暴露他是女子的身份,可他們二人卻都是心知肚明的,真的難以抉擇,看來隻有等出了山穀再找機會與之接觸了。
這裏的地形他是最了解不過的,從這條路出了亂石穀,隻有一條路可以不同再翻山嶽林到達有人煙的地方,看他們這架勢定然不是來爬山的,所以隻要自己在前麵某一處等著,自然會與他們再相見的,那時候自己一定可以有辦法讓這女子屬於自己,想想都忍不住一陣神清氣爽,心中不禁自戀了一句“本公子就是如此才貌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