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脫下口罩,奕晴這才看清楚,這個人原來就是韓家以前的園丁林叔,為了接近她,他特意剃光了頭發,偽裝了自己。
韓正陽派那麼多人保護她,就是擔心她會有危險。
現在,見林叔用手.槍頂著韓衛國的腦門,她一個箭步,挺.身而出,擋在韓衛國身前說:“你想做什麼?你們想要的人是我,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你們放開他!”
由於韓正陽起了戒心,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奕晴,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許奕晴或者其他人,好不容易等到她來到了韓衛國這裏,守衛鬆懈,他們才有了可乘之機。
見奕晴奮不顧身地擋在自己身前,韓衛國心中暖暖的。
這些年,她對他的細心照顧和默默無聞的付出,他不是感覺不到。但是礙於麵子,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現在,看見自己被一個女人保護著,他就覺得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越過奕晴,韓衛國直麵光頭林叔,“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你們放她走,要抓就抓我,我是韓正陽的叔叔,你們抓了我,他同樣不會置之不理。”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氣場過於強大,光頭男一下愣在那兒,有點懵了。
這麼強勢的人質,他有生以來還是頭以次遇見。
“叔叔,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留下來,讓我和他們走!”聽著韓衛國的話,奕晴心存感激,但又不願意韓衛國為自己身處危險。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冥頑不靈呢?”看著奕晴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韓衛國忍不住咆哮出聲,“你是韓正陽的老婆,他不能沒有你,你的命比我重要!”
“閉嘴!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走!”聽著他們的對話,林叔麵容扭曲,肺都快氣炸了。
“來人!把他們兩個人都帶走。”他收起手上的槍支,轉身對身後的同伴說道。
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蜂擁而上,麻利地將韓衛國與奕晴捆綁好。
“走!”其中一個男子伸手推了推韓衛國的肩膀,喝斥道。
“別碰我!”有點潔癖的韓衛國,最討厭別人的碰觸,遂忍不住大叫出聲。
“死老頭,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拽什麼拽。”揚起手,林叔想扇韓衛國幾個耳光,卻被身側的同伴出手製止了。
“快走吧,別耽誤了。”同伴出聲提醒道。
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林叔從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扔在茶幾上。
當奕晴的貼身保鏢出現在致遠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後,韓正陽臉色一沉,布滿了烏雲。
莫名其妙的,他心中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你們先出去吧。”看了看辦公室裏的高管,麵色不善的韓正陽吩咐道。
“韓先生,夫人被人帶走了。”見高管們快速地離開後,保鏢急不可耐地說道,“那些人留下了這封信,您看看吧。”
對方人多勢眾,他雙拳難敵四腿,拚盡全力,也不能阻止那群黑衣男子將夫人帶走。
“該死!”看完綁匪留下的信件後,韓正陽咒罵一聲。他揚起手,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到了地上。
“爸,我媽怎麼了?”收到保鏢的通知後,凝冬立馬飛奔過來,“要不要我把哥叫回來?”
“來不及了,凝冰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再說,要是雲笙知道了奕晴被人綁架,對她的孩子也不好。”即便心中十分擔心奕晴的安危,韓正陽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事到如今,我隻能按綁匪信上所說的那樣,獨自去赴約。”
“不行,萬一他們對你……”凝冬想到對方處心積慮地以為母親為籌碼要見到父親,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凝冬,難道你信不過我?”雙手搭在女兒的肩膀上,韓正陽示意她相信自己。
見父親執意如此,凝冬隻能點頭答應了。
半個小時候後,韓正陽出現在綁匪指定的舊倉庫前。他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隻見韓衛國與奕晴都在那兒。他們的四肢都被繩索緊緊的綁住,完全動彈不得。
見到韓正陽出現後,奕晴整顆心都懸在那兒。她不斷掙紮著,想出聲提醒他危險,奈何嘴巴被人塞著布條,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我按照約定一個人來了,現在你們可以把他們放了吧。”韓正陽冷靜地對黑衣男子說道,視線卻從未離開過奕晴身上。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掌聲就傳了出來,在寂靜的舊倉庫裏顯得極為清晰。
“韓正陽,看來外界說的沒錯,你真的是愛慘了這個女人。”一個老人在林叔的攙扶下,從黑衣男子身後走了出來。
看清對方的長相後,韓正陽宛如醍醐灌頂,心底的謎團瞬間全部解開了。
原來,幕後的黑手不是別人,就是裘光一的舅舅。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平靜地看了裘光一的舅舅兩眼,韓正陽鎮定地問道。
裘光一的舅舅聽韓正陽這樣一說,臉色瞬間大變,一張幹枯如老樹的臉變得極為猙獰。
“我妹妹為了韓維平抑鬱而死,因為你的存在,我外甥裘光一成為私生子,不斷被人恥笑,不久以前他還在牢中自殺了!今天,我要把你們韓家虧欠我們的東西一一討回來。”他緊咬著牙槽,恨恨地說道。
看著裘光一舅舅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意,韓正陽全身的神經都繃得死緊。他的腦袋高速運轉著,絞盡腦汁的想找出解救韓老跟奕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