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奕晴一句話堵了回來,年輕男子麵色一紅。見圍觀的賓客越來越多,他清了清喉,繼續說道,“想必傳言是真的咯。”
“什麼傳言?”聽得津津有味的客人在一旁搭話。
身正不怕影子斜!在那件事情上,她根本就沒錯。就算全天下的人不了解,有一個人卻是最清楚不過。向韓正陽瞄了一眼,她希望他站出來說點什麼。
見韓正陽事不關己地坐在吧台前還示意酒保將空杯續滿,奕晴的心往下沉了沉。
八卦人人愛聽,酒吧裏的賓客紛紛圍了過來。
“還是別說了吧,以免傷了彼此間的和氣。”年輕男子的蘭花指捂住嘴,故作貼心地說道。
殊不知,他的心裏樂開了花。給臉不要臉的女人,想要跟他鬥,無疑是在找死。
“你有話就說,不用遮遮掩掩。”奕晴直截了當地說道,不怕他說三道四信口捏造。
邊上傳來一陣陣嗤笑聲。
本就長得秀氣的年輕男子最討厭別人說他欠缺陽剛之氣。現如今被奕晴這樣一說,他頓時怒火攻心。
“你有什麼了不起?靠出賣身體換取的名譽地位。”年輕男子頓了頓,“要不是有王傳斌的包.養,你能在設計界嶄露頭角嗎?還不是要靠分開腿討飯吃,要是什麼時候男人不要你了,看你還敢囂張到什麼時候!”
周圍人的眼神仿佛將她扒光的什麼都不剩。
奕晴氣極。
眾目睽睽之下,她搶過身邊服務生托盤裏的雞尾酒,直接潑向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
“你你你!”毫無防備的年輕男子被潑個正著,他驚聲尖叫。
“難道你媽沒告訴你,凡在世之人,誹謗害人,說謊騙人,死後都要被打入拔舌地獄嗎?”奕晴怒不可遏地訓斥道。
她許奕晴向來清清白白,豈容他人隨意汙蔑。
“你這個潑婦!”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塊方巾,年輕男子翹著蘭花指,狼狽地擦拭著臉上的酒。
“你才是個長舌男。”奕晴毫不示弱地反擊。
見圍觀的賓客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年輕男子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掄起巴掌就往奕晴揮去。
礙於兩人間的距離太近,奕晴深知躲不過這一巴掌。條件反射地,她閉上了眼睛。
預期地疼痛並沒有發生,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卻發現對方的手在半空中被薑岩緊緊地禁錮住了。
“在我的派對上鬧事,是不是有失厚道?”盡管笑容滿麵,薑岩的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薑先生,這是我表哥。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一個富二代急匆匆地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進來,歉意地說道。
這富二代實在搞不明白,就在上廁所這段短短的幾分鍾裏,自家的表哥怎麼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我想你們搞錯了該道歉的對象。”薑岩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表哥無理了,還請多多包涵。”富二代趕忙向奕晴說道。
見肇事者毫無歉意,薑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迫使對方受不住疼痛,終開口道歉,“許小姐,對不起,是我在這亂嚼舌根,請你原諒。”
聞言,薑岩放開了他。在圍觀賓客的噓聲中,表兄弟二人狼狽離開。
見肇事者狼狽離開,圍觀的賓客也漸漸散開。酒吧的DJ切換了音樂,瞬間引爆了全場,所有不愉快都煙消雲散。
“奕晴,你臉色很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叫正陽先送你回去。”
見奕晴麵色蒼白,薑岩關心地問道。他正欲開口叫喚吧台前小酌的好友,卻被製止了。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叫車回去。”
望了望無動於衷的男人,憂傷在奕晴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暈開。萬萬沒想到,韓正陽竟任由那個男人胡說八道,讓她在眾目睽睽下難堪。
“也行,我先送你出去。”
見奕晴叫的車消失在轉角處後,薑岩這才轉身回到意難忘。剛坐下,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韓正陽說道。
“以後在這,我不希望再看見那兩個家夥。”
“不用你說,我會自行處理。”薑岩頓了頓,“你明明很在乎,為什麼不說話,由著他們?”
要知道,韓正陽不出言製止,會讓許奕晴多麼傷心。
韓正陽沒有回答,眼眸深邃似乎看不見底。他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擊在吧台的大理石桌麵上。
久等不到韓正陽的回答,薑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對夫妻不是你傷害我就是我轉身報複你,真受不了他們。
他回身招呼其他朋友去了。
經意難忘那場鬧劇後,奕晴對韓正陽幾乎是心灰意冷。就算父母要她打電話讓他來吃飯,她也無動於衷不願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