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兩道身影浮現在了山門大陣之後,靜靜地看著對麵的純陽真人。
這正是血千秋大怒之下,將山門洞天顯化出來,而後與血神老祖齊齊出現,想要以山門大陣合血河之力將眼前之人滅掉。
“公孫玉川,你欺人太甚。”
“既然你今日來到本宗山門,就不要向著回去了。”
身穿黑袍的血千秋手執一把血紅色的三角小旗,指著陣法之外的純陽真人怒喝道。
而一旁的血神老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祖也是這麼想嗎?”
“現在將本宗弟子交出,一切還可以商量。”
“若是不然的話,今日貧道便來領教血河宗大法威能了。”
純陽真人先是看了一眼跳梁小醜一般的血千秋,而後看向了血神老祖,麵色平淡的說了一句。
雖然語氣平常,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霸道,令人心中一悸。
聽到純陽真人此言,血神老祖麵色瞬間起了變化。
他雖然比純陽掌教輩分高出一輩,但兩人在三百年前便有過交戰,他哪裏是此人對手。
所以,此時聽到此言後,忍不住回想起了當年的一幕。
就連他血河宗的掌門真人都是搭在了裏麵。
但再一想到,得到那名弟子之後,將其煉化成血神傀儡的好處時,忍不住出聲言道。
“純陽真人何必如此。”
“不過是一介小小的金丹修士罷了,哪裏能勞駕掌教出手。”
“不瞞掌教,這名弟子我已將其收為關門弟子,是無法將其交給掌教了。”
“隻要掌教願意,我血河宗定然會盡力補償,必定不讓掌教吃虧。”
他這話也是說的極為客氣了。
可惜,他並不明白,張曉陽為純陽宗數次立下大功,早已經與純陽宗氣運相連。
若是張曉陽出了什麼意外的話,純陽宗氣運也會發生變化。
所以,純陽掌教聽到此言之後,便搖頭歎道:
“貧道禮數已經盡過。”
“但此時道友已然如此,那貧道也沒有什麼好說了。”
“大劫將起,魔劫潛藏,此時正好借此機會了解三百年前的舊怨。”
“此戰,便分下生死吧。”
生死兩字一出,血神老祖與血千秋齊齊變色。
對於元神道君來說,隻要不去自己犯傻,做一些自殺性的事情,活個幾千年完全不成問題。
甚至就算是飛升上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不要說,對於他們這些元神道君強者中都算是頂尖的修士了。
這等掌教級別的高手有靈寶在身,又常年在宗門之中修煉,哪裏會輕動殺機,一言不合便與他人定下生死之戰。
縱然是他們兩人,此時也是不禁心中生出寒意。
但張曉陽對他們實在是重要不過,隻要能夠將其煉成傀儡,便能夠將純陽宗這個老冤家滅掉。
長遠來看,這人,他們是無法交出了。
“也罷,就讓老夫來領教領教掌教的高招吧。”
血神老祖見此,一步跨出,出了山門大陣,向著純陽真人而來。
他畢竟進階元神道君已有一段時間,修為遠不是剛剛補好根基的血千秋能夠比擬。
而且,山門大陣還需要對方這位掌教真人操控,所以便主動請纓,站了出來。
“好,就讓貧道試試老祖大法。”
話音方落,兩人同時打出神通。
一者一指點出,法力化作一道洶湧血河向著對方而去,遮天蔽日,天地頓時化為血紅之色。
而一者,拂塵一擺,頂上一道純陽無極的金色神光飛出。
神光所指,諸邪盡滅。
浩蕩炙熱的純陽神光頓時將漫天血河打滅。
“也罷,既然公孫道友都出手了。”
“那我也不能在一旁看下去了。”
虛空中突然有清朗聲音傳出,一名高冠博帶的中年男子身穿儒衫,踏著虛空走了出來。
而在這名男子的手中,還拿著一把三尺長短的白色劍器。
劍刃被從劍鞘之中一點點拔出,發出錚錚劍鳴之音。
聲音傳出,方圓數十裏之內的魔道修士無不心頭顫栗,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