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怡然已經是癱倒在了地上,眼泛淚珠,內心不住地自責,痛恨自己的任性,痛恨自己的弱小。
一些女性修士見到此幕也是不忍再看,扭頭轉過了臉麵。
“哈哈,聽說你還是乾陽峰的內門弟子,難道乾陽峰的弟子都是這般不堪一擊嗎?”
莫生仁想起了乾陽峰那位乾陽真君令人嫉妒的天賦和修為,話中也是起了酸意。
“沒想到乾陽峰的弟子都是這般廢柴,看來乾陽真君那老家夥也隻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此等人物竟然在修煉界之中號稱絕世天驕,在我看來,也隻不過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吧。”
台下的張曉陽自那莫生仁暗中偷襲之時便已是心生怒火,等到那莫生仁拿起長劍刺向本峰弟子並且口中言語挑釁的時候心中已是怒極。
待聽到對方竟然侮辱自己師尊的時候,張曉陽腦袋“嗡”的一聲,一股比乾陽真火還要旺盛的火苗頓時在心中燃起。
身後的白魚劍“錚錚”作響,體內靈力猛躥,將圍繞在四周的人群逼得向外退去,為張曉陽讓出了道路。
徑直走到這位執法隊的金丹真人身邊,張曉陽強摁著心中的怒火,臉上帶著恭敬之色,拜道:“乾陽真君坐下弟子張曉陽見過前輩,此賊子言語之中辱及恩師,還請前輩打開陣法,讓晚輩進去與這賊子一絕生死。”
這位執法隊的金丹真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眼前這位小輩心中的怒火和那道直欲淩霄的劍意,雖然心中讚賞,但淩波城的規矩可不能破。
就在要張口拒絕的時候,突然一道神秘的傳音傳入到了這位中年金丹真人的耳中,眼中一絲詫異之色劃過,便開口道:“既然如此,此事還需那莫生仁應下才是。”
“任由前輩做主。”
就在那莫生仁再次手持長劍向著那陸正豪的身上劃過之時,一道飽含威壓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莫生仁,此子欲要與你一絕生死,你可願意。”
被這道聲音中的力量一壓,莫生仁連忙止住了動作,轉過身子向著台下看去。
待感應到對方不過一煉氣大圓滿的修士之後,莫生仁心中也是不屑一笑。
在他看來,眼前這人應該是哪家宗門剛出來曆練的毛頭小子,對於自己剛才對這陸正豪的手段看不過去,心中便起了斬妖除魔之念,想來送死。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怎樣說動了這執法隊的金丹真人,但莫生仁並不懼怕,反而是心中生起了一種貓捉老鼠的念頭,想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折磨一番。
“此事晚輩應下了,還請前輩放那小子進來。”
一旁已然癱倒在地的吳怡然突然聽到了張曉陽對那位金丹真人的請求後,連忙抬起頭來,強打著精神看向了這位乾陽峰的師兄。
雖然並沒有見過麵,但感應到對方體內那熟悉的純陽靈力和深不可測的修為後,吳怡然便對著張曉陽拜道:“請張師兄救我家師兄一命。”
“吳師妹且放心,稍後自見分曉。”
安慰了這位本峰的師妹一句,張曉陽便向著已被打開陣法的止戈台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