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接下來的交談之中,江紈承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申知遇的記憶停留在那天她出了車禍的時候,至於之後的所有記憶她都沒有了。
也就是說申知遇已經忘記了之前她被江城喚催眠的那段日子,沒有了她作為蘇漾生活的這幾個月來的所有記憶。
江紈承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反應倒是也快,隻是跟申知遇說出了車禍之後,她昏迷了好幾個月,直到今天才醒來。
申知遇對此並沒有懷疑,而江紈承擔心江城喚會再有什麼歪念頭,來到醫院將申知遇帶走,所以在這醫院外麵安排了他雇來的人,天天守在病房外。
對於江紈承的這一舉動,申知遇覺得十分的不滿。
“幹什麼要讓人守著我呀?我是病人還是犯人啊?”
這天,在吃了飯之後申知遇開始了日常的埋怨,她已經多次跟江紈承提過這件事情了,但是他每次都會打哈哈地說過去,從來不曾真正的將在門口的人給撤走。
聽了申知遇說出了自己的不願意之後,江紈承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她說著自己的理由。
“乖,知遇,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最近情勢不太好,有些仇家找上了門,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才這樣做的。”
“什麼仇家啊?”申知遇對於江紈承的這些說辭覺得十分的不可信,“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仇家呢?這醫院的走廊上到處是監控,能有什麼事兒?活在機器的監控下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活在人的情況下。”
申知遇可是一點都沒有將自己心裏的情緒藏著,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從頭到腳都表示著她對這件事情的不滿意。
江紈承見著申知遇這好幾天了,一直是這個態度,當即板下了臉。
“我在門口安排上人,也是為了你好,他們又不進來,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怎麼不會?”申知遇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聽到江紈承跟自己大小聲之後,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瞪著他。
“他們已經嚴重的打擾到了我的生活,影響了我養病的心情,我心情不好,我的病能好嗎?”
江紈承看著態度如此強硬的申知遇,不禁在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多麼的想告訴申知遇自己為什麼在門口安排上人,想告訴她自己真正的目的,可是江紈承都不能說。
因為申知遇對那段記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了,江紈承也不想讓她回憶起來,徒增她的痛苦和煩惱。
“不用多說一些了。”江紈承看了申知遇一眼,“門口的人我是不會撤走了,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
說著,江紈承就不顧申知遇的反應徑直離開了病房。
看著病房門關上之後,申知遇心中氣不過,拿起了自己身後的枕頭,狠狠的扔向了病房口。
可是一個軟綿的枕頭能有多大的威力呀,連門都沒有碰到,就在半路地落到了地上。
看著枕頭落在地上,申知遇感覺自己在跟江紈承提意見的時候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這種軟綿無力感讓她深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