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夏卓君的心裏品味著剛剛就這麼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四句詩,腦海裏仿佛就清晰的出現了寧婉晴的一顰一笑,。
歪頭時的調皮,捉弄人時的促狹,生氣時不被人發現的嘲笑,強撐開心的微笑笑,時常掛在臉頰的梨渦,還有那昏迷時嘴角的甜笑……一幕又一幕,都浮現在夏卓君的腦海。
夏卓君從前沒發現對寧婉晴的感情,可那天接到王子豪電話時,夏卓君整個人都是慌得,也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
天知道夏卓君看見寧婉晴就那麼失去了往日的生氣,也不再活蹦亂跳的,夏卓君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最鋒利的刀給狠狠地紮了一下,當王子豪說是他手下的人幹的時,夏卓君真的恨不得把王子豪也打一頓。
可理智把夏卓君狠狠的拉住,夏卓君明白寧婉晴不會怪王子豪,可夏卓君自己怪自己,怪他看見寧婉晴說自己會平安,他就真的完全相信了寧婉晴一定會平安。
怪他看見寧婉晴說要他把重心放到公司上,他就真的把大部分心力都放在了公司上。
怪他看見寧婉晴說一切都在她自己的掌握中,他就真的沒想太多的放寧婉晴自己一個人在外了。
夏卓君對自己最大的責怪,就是他明明知道寧婉晴最大的變數就是那嚴重的胃病,卻偏偏因為寧婉晴一句“我帶了胃藥”,而被全部打消。
夏卓君怪自己忘了寧婉晴的性格就是受了委屈,有了事情,咬碎了牙也要自己挺下來的,忘了寧婉晴就算有辦法不讓自己受罪,也會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後果而付出很多的。
夏卓君想起來,剛上高中時,寧珂方芸從來沒給她開過一次家長會,也從來沒有過一次陪她待幾天,所以有一次寧婉晴為了讓寧珂方芸能空閑下來幾天,寧婉晴挑了A市黑道上最有勢力的一家夜總會,一塊磚頭把人家的大門砸了個稀碎。
然後轉身給寧珂打電話,“我把黑哥場子砸了,我害怕,你們回來陪我幾天。”寧婉晴滿心歡喜的等著寧珂方芸回來陪她幾天。
夏卓君還記得,那幾天寧婉晴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好像每時每刻都被打了強心劑一般興奮。可幾天過去了,寧婉晴沒等到寧珂和方芸,也沒等到夜總會的報複,終於有一天,寧婉晴發現了身後一直跟著的幾個保鏢……
好像一下子,寧婉晴整個人都蔫了下來,七繞八繞的甩掉了保鏢,一個人喝了很多酒,從那天起,寧婉晴再也沒有試圖讓父母中的一個回來陪她。
偶爾寧珂方芸回來一會,寧婉晴看起來也沒那麼高興,隻有夏卓君這個同桌知道,寧婉晴的身體是多麼緊繃,手指頭被自己揉的不成樣子,隻是麵上不顯罷了。
夏卓君在回過神,已經是因為病房裏再次進來的一個人,寧婉晴介紹人時,才把迷迷糊糊的夏卓君給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