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曼的臉色變了又變,在寧婉晴眼裏倒像個萬花筒一般,煞是好看。可蘇小曼卻是咬緊了後牙根,說出來?難不成說她自己想要奪權欺負寧婉晴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麼?蘇小曼覺得寧婉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牙尖嘴利的和平常那一言不發的模樣大不一樣,趙叔看著維護他的寧婉晴,心裏也是感激不已,寧德聽著妻子被寧婉晴一次一次挑出漏洞的話,也覺得有點難堪,隻有夏卓君不厚道的想著,‘論打嘴仗,我還真沒看過寧婉晴輸,嘖嘖嘖,這槍口撞得’
再反觀人群中的幾位老者,卻是個個嘴角出現了一抹弧度,想起管家送來的請柬,再看看寧婉晴臉上那如有實質的‘好奇’,幾人決定,這場宴,是一定要赴。
不過,寧婉晴心裏,卻是翻了個白眼,‘‘我就討了個利息,您就受不了想要惱羞成怒,一會兒正菜上桌,你能招架住麼?’’
寧德終於聽不下去妻子的話了,撐著尷尬開口,‘‘婉晴啊,看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有想法,二叔很替你開心啊,可是婉晴啊,你沒通知二叔你父親的死訊,也確實是事實,二叔自然是不相信你會不通知二叔,可就是備不住,底下有人挑撥咱叔侄關係啊,婉晴你說是不是。’’
寧婉晴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不過寧德要是揪住趙叔不放,也得看寧婉晴同不同意,‘‘二叔,爺爺去世的早,父親生前也隻有你我兩個親人在世,父親去世我怎麼會不告訴你?二叔,這畢竟是我父母親的葬禮,你和二嬸為何非要一個勁要懲罰我手底下的人?我已經說過了,趙叔不能夠算是外人,就算是父親生前,也是要給趙叔幾分顏麵的!二叔,我知道你對父親的死難過,可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對於他的去世,我就,我就不難過麼?’’
寧婉晴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嘩啦啦不要錢一般往下掉,動情之處寧婉晴還轉過身,擦了擦眼淚,也讓在場人們都對寧德的印象差了不少,自己的大哥屍骨未寒,做二叔的居然在葬禮大鬧,這哪是人幹的事啊!
可寧德心裏不是這麼想的,他看見寧婉晴終於哭哭啼啼的有點害怕的意思,暗想孩子終歸是孩子啊,倒是有些得意,‘‘婉晴,難不成我會故意知道大哥的死訊而不來葬禮,你把二叔當成什麼人了!’’
寧德臉沉了下來,寧婉晴定定的看著他足足五秒,幾乎要給寧德看的心虛之時,寧婉晴卻低下了頭,‘‘對不起,二叔,可能昨日……忙了一天,我忘了通知你。’’夏卓君和趙叔臉色都是一變,似乎不能理解寧婉晴為何道歉,不過寧德那得意的臉還沒有什麼氣,色,寧婉晴接著問道,‘‘二叔,你既然沒有接到這喪貼,怎麼還在這時得知了呢?’’
寧德覺得自己要被眼前這個死丫頭給噎死了,寧德頓了頓,似乎積攢了些許底氣,‘‘昨晚和朋友得知的。’’寧婉晴又定定的瞧著他,‘‘二叔,既然昨日你就得知,為何今日卻遲遲不來?婉晴自己一人,一人也很難過……’’說著說著,寧婉晴就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