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下人便已拉開車簾:“白姑娘,已然到城西了,曹大人與兩位太醫已然去了,白姑娘也快點吧!”
白舞雩也大鬆了一口氣,心情稍稍好轉,思慮片刻,便站起身來,朝車外走去。
白舞雩剛走下馬車,便已看不見曹大人與幾位太醫的身影了,獨自一人,慢步向前走去,既然曹尚書想疏遠自己,自己偏要前去查一查。
白舞雩大步向前走去,不作多時,又被侍衛攔住:“什麼人?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
白舞雩站的筆直,滿麵桀驁,微微揚起下頷:“我是隨曹大人一同前來查瘟疫事件的醫者,這裏是城西,瘟疫之地,可能進去?”話語間,略帶一絲怒氣,那雙精致的桃花眼,滿是不屑。
幾個侍衛見白舞雩氣質不俗,不是一般平民百姓,便匆忙抱拳行禮:“姑娘,請講!”
白舞雩大步走入侍衛們的包圍圈之中,走了沒幾步,又看到了曹大人一幹人等,便跟隨在曹大人身後,隨著他們前去。
少頃,曹大人等人便已來到一戶農家,走入屋中,白舞雩也緊隨其後,來到了院子裏,悄悄盯著屋中的人。
屋中,有三人抱病臥床,看起來甚是痛苦,曹大人剛瞥見幾人,便覺得惡心極了,匆忙後退:“章太醫,饒太醫,快看看,這可是瘟疫?”
床榻上的幾人髒亂不堪,見身穿官府的人前來,甚是感動:“多謝官老爺,多謝官老爺……”
曹大人已躲到兩位太醫身後,兩位太醫麵麵相覷,也都不願意上去診治,無奈之下,才像前走了幾步,來到幾個患者的床榻前,瞥了一眼麵前的幾人,先以衣袖掩住口鼻,才輕聲說道:“伸出手來!”
幾位村民伸出手腕,對麵前的太醫,仍是十分感激:“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太醫輕撫著村民的手腕,才摸了片刻,便已有些不耐煩了,匆忙放下,朝曹大人走去,拱手行禮:“回稟曹大人,微臣看他們的症狀,的確是瘟疫無疑,還是盡快隔離起來,莫要讓人靠近才是。”
白舞雩更是不屑,推門走入屋中:“你們幾個,真是枉為太醫,為村民們看診,都這般不情願,跟枉為醫者!”
曹大人匆忙轉身,見白舞雩站在門外,匆忙轟趕:“你,你是什麼人?竟敢來這裏!快出去,快出去!”
白舞雩嫣然一笑,儼乎其然:“曹大人的記性真是不好,這麼快便忘記了?民女乃是實在府上的醫女白舞雩,奉四皇子之命,隨曹大人一同前來城西,查瘟疫事件。”
此刻,曹大人的臉色都變了許多,愁眉緊鎖:“一介女流,懂得什麼醫術?本官告訴你,這些人可是身染瘟疫,你若是不怕死,盡管去看!我們走!”話音落下,便帶著太醫,大步離去。
白舞雩冷眼瞥向曹大人等人的背影,心中更是十分不屑,輕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庸醫!奸臣!”
稍稍靜下心來,白舞雩才垂眸瞥向床榻上的幾位村民,思慮片刻,撕下一節裙角,掩住口鼻,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