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好似大鬆了一口氣,看著一旁的白舞雩,也釋然許多:“去吧,早些回來,宮中險惡,莫要受到傷害,保護好自己,若真遇到危險,定要給朕來信。”想到這些,胥辰卿心中更是焦灼不安,惆悵極了。
白舞雩仍是輕輕點頭:“皇上放心便是,舞雩明白,舞雩會保護好自己的,普天之下,能欺負舞雩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白舞雩雖說信心滿滿,卻仍是滿懷離別之感,心中略顯惆悵。
胥辰卿揚唇一笑,卻滿是苦澀,心中十分惆悵,微皺著眉頭,又低下頭來:“白姑娘可莫要太自信了。”雖說這麼說著,胥辰卿仍是放心不下:“白姑娘,月攬國國君可定好回程的日子了?你們打算,何時回去?”
白舞雩仍是輕輕搖頭:“還未定下,想必不需多少時日了。”
二人心中仍是略顯酸澀,沒有再說什麼,十分淒涼。
坐了許久,二人仍是沒有再說什麼,白舞雩與胥辰卿心中盡是離別之感,滿是憂愁。
日落西山,白舞雩才返回醫館之中,桃兒送來的晚膳都已放涼,白舞雩還是不曾食用,手中拿著胥辰卿贈與的那塊青翠的玉佩,心中甚是惆悵。
夜幕高舉,繁華的朱雀大街早已停止了喧囂,燈火也已退去,唯有打更人走路的聲音,提醒著眾人,白舞雩卻仍是無法入眠,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極盡滄桑,那塊青翠的玉佩仍被握在手裏,溫潤舒適,入手光滑,令人無法放開。
坐了片刻,又起身走向床榻,仍是輾轉反側,不知何時,許是太過累了,才算睡下。
翌日一早,楊風匆忙趕來醫館之中,麵見南宮衡,跪地抱拳行禮:“屬下參見國君。”
南宮衡甚是滿意,垂眸瞥向楊風:“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楊風仍是畢恭畢敬:“屬下多謝國君。”說完,才站起身來,仍是抱拳行禮:“回稟國君,回程事宜,皆已準備妥當,還請皇上定個日子,返回月攬國。”
南光初略顯惆悵,知道白舞雩這些日子心情有些不好,仍是有些猶豫:“你且先回去吧,朕在考慮考慮。”
楊風抬眸凝視了一眼南宮衡,見他如此猶豫不決,雖說想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少頃,仍是抱拳行禮:“屬下告退。”說完,便快步退出門外。
南宮衡慢步走出門外,閑庭信步,心中卻仿佛壓著一塊巨石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抬眸看了看院子裏清秀的景色,才稍稍順暢了些許,慢步走去,來到馬房,看到了自己那匹汗血寶馬,才稍稍寬心了些許,走上前去,抓起一把草料,喂給馬兒:“驚鴻,再吃點吧。”
驚鴻伸舌一卷,便將南宮衡手中的草料盡數卷入口中,咀嚼起來。
南宮衡又喂了一把草料,甚是欣喜,輕輕撫;摸著驚鴻頭頂的鬃毛,更是高興極了。
不作多時,白舞雩也走出門外,見南宮衡正與驚鴻人馬共樂,這樣一幅畫麵,也甚是叫人開心,白舞雩本不想過去,心中仍是有些難以釋懷,隻是遠遠的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然而,驚鴻卻不停的轉頭看向白舞雩,似乎也不像往日裏那般開心,白舞雩凝視著驚鴻的眼睛,便想上去摸一摸它頭頂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