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更是不解,看了看白舞雩,又看了看太後:“不知母後有何事隱瞞了兒臣?”
太後微閉眼眸:“辰兒,在你之前,哀家已育有一子,一直由韋家撫養長大,可惜他身患重病,無法如你這般健康。”
胥辰卿更是大吃一驚,後宮妃嬪,怎可能在出閣前育有一子,實在是匪夷所思:“這便是方才舞雩所說的蕭公子?”
太後輕輕點頭,心中仍是略顯淒涼:“當年我與他父親情投意合,卻不料蕭府竟被滿門抄斬,我拚盡全力,為蕭家留下一條血脈,又不料那孩子身中劇毒。”話語間,太後早已是淚流滿麵,心中悲痛極了。
胥辰卿隻知自己母後一向沉穩有素,卻不知曉她當年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難以接受,卻也十分心疼自己的母後,伸手上去,輕輕擦拭太後臉頰上的淚珠:“母後莫要哭了,不是母後的錯,不知蕭公子病情如何?可以接進宮來,讓舞雩看看。”
太後竟沒想到,兒子能如此體恤自己,凝視著麵前的胥辰卿,感動極了,雖說如今朝中,胥辰卿已是皇帝,可是皇室王侯也都盯著胥辰卿的皇位,太後匆忙搖頭:“不必了,他已好多了,多虧了白姑娘的藥。”
胥辰卿更是疑惑,轉身看了看白舞雩:“母後這是何意?”
白舞雩莞爾一笑:“皇上可還記得,初次為太後娘娘送藥時,舞雩曾說過,似乎有兩個中了一樣的毒?”
胥辰卿這時才恍然大悟,又有些驚恐,愁眉緊鎖,一手握住太後的胳膊:“母後,母後為蕭公子以身試毒?”
太後微微閉眸,說出來這些事情,心情也放鬆了許多:“辰兒,母後不是為了韋家,這些年來,母後一直向著韋家,也是情非得已,你就原諒母後吧。”正說著,兩行熱淚流出眼眶。
胥辰卿也輕輕點頭,十分感動:“母後切莫這麼說,兒臣不怪母後,如今兒子長大了,兒子來保護母後,兒臣這便派人接蕭公子進宮,與母後團聚。”
太後更是激動極了,卻仍是匆忙阻攔:“辰兒,哀家總歸是太後,哀家懂得規矩。若能見上文兒幾次,便已是萬幸,母後已不求別的了。”
胥辰卿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又匆忙吩咐下人:“小福子,快傳朕旨意,接韋丞相府中,一位名叫蕭文的公子進宮!”
小福子仍是畢恭畢敬:“是,皇上。”說完,便匆忙退下。
胥辰卿扶著太後,慢步向前走去,心中更是五味雜陳:“母後小心些,乾岐宮裏亂,腳下切莫絆著了。”
太後隨胥辰卿一同,朝殿上走去,白舞雩也緊跟在二人身後,如今了了胥辰卿與太後之間隔閡,此刻,白舞雩也放鬆了許多,心中的一塊巨石總算是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