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垂眸瞥了一眼一旁的白舞雩,輕抿唇瓣,還是略顯不悅,卻不忍心再看白舞雩如此委屈,大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白姑娘既然都這麼說了,朕便不與白姑娘計較了,咱們約定在先,朕也不好違背了約定,不是嗎?”
白舞雩匆忙點頭:“皇上說的是,都是舞雩想多了。”
胥辰卿甚是滿意,也大舒了一口氣:“白姑娘日後還是莫要隨意出宮了,你這般出入自如的,將偌大的皇宮當成什麼了?一點規矩都沒有!”雖說嘴上這麼說,可是心中,胥辰卿卻早已不想讓白舞雩出宮,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去,陪他在皇宮共度一生。
白舞雩礙於胥辰卿手中的陰陽萬壽丹,無奈點了點頭,十分恭敬:“皇上所言甚是,舞雩日後再不會隨意出入皇宮了,先前舞雩不懂得宮中規矩,還請皇上見諒。”
胥辰卿甚是滿意,見白舞雩如此低頭認錯,還真是不容易,胥辰卿坐在一旁,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白姑娘也不必如此客氣,不需如此拘謹,先前的事情就不提了,隻是日後,白姑娘出宮時必要向朕稟報才是。”
白舞雩已然有些不耐煩了,微微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舞雩定會謹遵聖諭,再不敢不守宮中規矩了。”
胥辰卿更是十分滿意,心中欣喜若狂,看著對麵的白舞雩,又總是想多叮囑她幾句,見她那般逆來順受,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胥辰卿輕輕一笑,瞥了一眼對麵的白舞雩:“好了,白姑娘就莫要不開心了,朕都是為白姑娘好,白姑娘也莫要放在心上。”
白舞雩略顯不屑,不曾想到,胥辰卿,堂堂雲倉國的皇上,竟也會如此嘮嘮叨叨,像個囉嗦的婦人,想到這裏,白舞雩竟偷笑出來,心中欣喜若狂,強忍著笑聲,輕聲說道:“皇上放心,舞雩不會記在心上。”
胥辰卿瞥了一眼白舞雩,見她笑的如此詭異,便知道她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唇角微微勾起,斜眸瞥向白舞雩,一雙邪魅的眸子,更是十分有神:“白姑娘方才想什麼呢?竟然笑的如此開心?”
白舞雩匆忙搖頭辯解:“舞雩沒想什麼,隻是突然想笑,還請皇上 莫要見怪。”正說著,白舞雩微微低下了頭,心中更是想笑。
胥辰卿怎肯如此放過白舞雩,輕輕一笑:“白姑娘為何想笑?難不成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何不說來,與朕分享分享?”
白舞雩哪裏敢將自己方才想到的事情告訴胥辰卿,看著胥辰卿那雙斜眸的眸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全無笑意,匆忙搖頭:“沒什麼,皇上想多了,舞雩真的沒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胥辰卿更是十分疑惑,見白舞雩不願意說,便也不再多問。
胥辰卿又稍坐了片刻才離去,白舞雩這才鬆了口氣。
近些日子,韋氏一族也已消停下來,盡量避開白舞雩,不與白舞雩計較。
胥辰卿時常來安樂殿走動,與白舞雩私交甚密,宮裏早有傳言,說安樂殿的白姑娘或許馬上就要成為寵妃了,各宮紛紛前來巴結。
這一切,緹雲殿的韋淩雲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經曆了上次下藥一事,韋淩雲也愈發忌憚白舞雩,不敢再貿然出手,太醫每日到緹雲殿把脈,韋妃都相安無事,脈象正常,也令韋淩雲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