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又垂眸看了看那碗湯藥,聞著那種奇怪的味道,實在是難以下咽:“白姑娘,朕龍體強健,正當壯年,不需這類湯藥養身,還是算了吧。”
白舞雩定睛凝視著胥辰卿,那雙犀利的眸子,似乎是在警告胥辰卿:“皇上,此藥可是舞雩特地給皇上調製的,隻會對龍體好,還請皇上用藥。”
胥辰卿竟被白舞雩的氣勢壓倒了,本想推辭,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微微垂下頭來,看了看麵前的那碗湯藥。
“皇上,再不喝就涼了。”白舞雩此時居高林下,凝視著胥辰卿,似乎在監督胥辰卿喝藥一樣,甚是嚴肅。
胥辰卿瞥了一眼白舞雩,再不好推辭什麼,無奈深呼了一口氣,直起腰杆,雙手端著藥碗,雙眸緊閉,視死如歸:“喝就喝,怕什麼?”話音剛落,便一飲而盡。
白舞雩更是十分得意,拍了拍手,麵帶春風:“皇上不愧是熱血男兒,英雄好漢,舞雩佩服!”
胥辰卿放下藥碗,已是渾身難受,那種味道,略帶酸澀,又滿是酸苦,實在是叫人無法忍受,胥辰卿匆忙灌下兩盞茶水,才稍稍壓住了那種奇怪的酸苦味道:“白舞雩,你這個謀害君王,罪不可赦!”胥辰卿又灌下一口茶水,可是腹中還是不得安寧。
白舞雩坐在一旁,滿麵春風:“皇上可真是錯怪舞雩了,舞雩配製的可是當歸益氣湯,挑選最好的藥材,專門為皇上補身用的,何來謀害之說?皇上可真是冤枉舞雩了!”白舞雩伸出手來,遞給胥辰卿一顆蜜餞,勾唇一笑,示意胥辰卿服下。
胥辰卿看了看白舞雩,便接過了她手中的蜜餞,放入嘴裏,這才稍稍好了些許,那股酸苦味道,也被壓製下去:“白姑娘還算有點良心,朕暫且就不處置白姑娘了。”
白舞雩看著身旁的胥辰卿,更是得意極了,附和著胥辰卿,拱手行禮,卻有些漫不經心:“多謝皇上。”
胥辰卿這才稍稍滿意,與白舞雩玩笑片刻,也變的嚴肅起來,坐了片刻,瞥向一旁的白舞雩:“言歸正傳,白姑娘既已答應助朕除掉韋家,可有想到什麼好方法?”
白舞雩也嚴肅起來,正襟危坐,稍稍理了理衣裙:“皇上,舞雩正在了解韋丞相與韋妃二人,此事還不必如此著急。至於韋妃,舞雩已喂她服下了一顆特製的白蛤玉露丹,她不敢不聽話,韋丞相那邊,還請皇上多想想辦法才是。”
胥辰卿點了點頭,甚是滿意:“白姑娘做的不錯,甚得朕心,隻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股東風,還需快一點才是。”
白舞雩輕輕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皇上放心,舞雩答應的事情,絕不會反悔,皇上就等著看好戲吧!”
胥辰卿更是滿意:“那便有勞白姑娘了。”
白舞雩揚唇一笑:“皇上不必如此客氣。”
又交談片刻,白舞雩便辭別了胥辰卿,離開乾清宮,反回了安樂殿。
此刻,緹雲殿中,幾個跟蹤白舞雩的太監匆忙趕來,慌慌張張,跪地行禮:“奴才參見韋妃娘娘。”
韋淩雲躺在貴妃椅上,兩個下人站在身後,為她捏肩,另有兩個下人蹲在腳邊,為她捏腿,見幾個太監慌張跑來,還略顯不悅,微微皺了皺眉頭,坐起身來,垂眸瞥向麵前的下人:“何事如此慌張?本宮不是讓你們去跟蹤白舞雩嗎?可有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