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擺好飯菜,便匆忙退去,關上房門,獨留南宮衡與白舞雩坐在屋中。
見夥計們全都出去,南宮衡才抬眸瞥向麵前的白舞雩,淡然一笑:“白姑娘快用膳吧!莫要涼了。”
“南宮公子,請。”話音剛落,白舞雩便拿起了筷子。
二人吃了幾口,好像昨日便把全部的話都說完了似的,今日二人竟一言未發,飯席間,安靜極了,吃菜的聲音都顯得略有些突兀。
酒過三巡,南宮衡才先開口問道:“白姑娘今日午後作何打算?是想回雲倉國京城?還是暫住一段時日,養養身子。”
白舞雩想來自己出宮是為了尋找天山雪蓮,為太後解毒,的確不宜久留,思慮片刻,微微抬眸,瞥向麵前的南宮衡:“舞雩是想,及早回雲倉國為好,還請南宮公子見諒。”
南宮衡一早便猜到了這個答案,可是如此真真切切的聽白舞雩說出來,心裏還是有些不落忍,輕抿唇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麼,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白姑娘既要回京城,在下也不便阻攔,白姑娘請便。”
白舞雩出宮一趟,遇到了南宮衡這般翩翩君子,也實在是幸會之至,心中十分感動:“南宮公子若是得空,可以來找舞雩,舞雩定會忘履相迎。”正說著,白舞雩又拱手行禮,十分誠懇。
南宮衡的確略有些傷感,好不容易見到白舞雩這般奇女子,才一日光景,便要分離,實在是有些依依不舍,可他仍是拱手行禮:“白姑娘好走,在下定會去的,白姑娘莫要忘了在下才是。”
白舞雩輕輕搖頭:“舞雩怎會如此?南宮公子莫要說笑了。”
說起這些話來,二人已無心用膳,南宮衡倒是十分留戀白舞雩,見白舞雩如此花容月貌,嬌弱可人,又生怕白舞雩在路上出了什麼閃失,可是她要去雲倉國,自己實在不便隨行,思慮片刻,便又說道:“白姑娘路途辛勞,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白姑娘若是不嫌棄,就讓在下為白姑娘傳些真氣如何?”
白舞雩抬眸凝視著南宮衡,眸光灼灼,與南宮衡不過是萍水相逢,他不僅救了自己,又要傳給自己真氣,實在是令人感動,此次出門,能碰上南宮衡這般人,白舞雩的確很是感動,卻匆忙推脫:“南宮公子的好意,舞雩心領了,隻是舞雩已然麻煩南宮公子太多了,實在不敢再勞煩南宮公子。”
南宮衡眉心一蹙:“白姑娘就莫要推辭了,相見便是緣分,何況白姑娘還與在下如此投緣,實在是不可多得,在下唯恐白姑娘途中遇險,還請白姑娘莫要推辭。”
白舞雩更是不好再麻煩南宮衡,仍是匆忙搖頭:“南宮公子太客氣了,舞雩自小在山裏長大,也會些防身的計倆,南宮公子不必擔心。”
“白姑娘就莫要推辭了,昨日在天山之上,在下便看得出來,姑娘體內真氣耗盡,身體虛弱,如何防的了身?白姑娘再加推阻,便是不承認我南宮衡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