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不敢怠慢,匆忙退出門外,不敢攪擾了胥辰卿。
胥辰卿獨自一人,坐在大堂之中,氣勢稍稍減弱了些許,那雙漆黑的眸子,也變的柔和了許多,暗自歎了一口氣,十分惆悵,找不到白舞雩,這心裏總是空落落的,想來白舞雩在京城也不識得幾個人,更是十分緊張。
天山之巔,白舞雩真氣盡失,拄著一根粗壯的木頭,朝山下走出,懷裏揣著一顆奇異草,一朵天山雪蓮。如此走著,也不是辦法,奇異草與天山雪蓮若是不再十二個時辰內搗碎練成丹藥,便會藥效大失。
白舞雩也甚是惆悵,走著許久的路,一口水都沒有喝上,嘴唇皸裂,腳也磨出來許多水泡,再不恢複真氣,怕是走不出天山了。
如此想來,白舞雩一把丟掉了手中的樹枝,盤坐於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放輕身體,運了運氣,氣沉丹田,許是有奇異草與天山雪蓮護體,白舞雩竟覺得丹田處溫熱起來。
白舞雩欣喜極了,又匆忙加快了速度,運了口氣,果不其然,丹田裏的真氣越聚越多,越發溫熱,白舞雩努力運氣,總算是起了一絲作用,可還是隻恢複了三成真氣。
三成真氣入體,白舞雩已然輕鬆了許多,不再疲乏,可再次運氣,卻如何也恢複不了真氣,白舞雩嚐試了幾次,都毫無作用,隻有三成真氣,還是無法支撐她返回雲倉國,白舞雩更是十分惆悵。
少頃,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白舞雩有種直覺,這定是上天派來救自己的,若是有了一匹上得了天山的千裏馬,回雲倉國便不成問題。
“駕駕駕……”一名男子身騎汗血寶馬,馳騁在天山之上,一身玄青色的衣袍,桀驁不羈,那漂亮的馬頭,一看便知是萬裏挑一的好馬,矯健的馬身,更是結實無比,馬上之人,南宮衡,兩縷鬢發,直直垂下,隨風飄飛,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更是迷倒萬千少女。
白舞雩就地打坐,聽著馬聲,早已做好準備,以麻繩係於兩塊巨石上,打算攔截騎馬前來之人。
少頃,南宮衡便騎馬前來,遠遠看去,前麵竟有一位正在打坐的女子,花容月貌,眉目如畫,嬌柔的身姿,令南宮衡看呆了眼。
可是下一秒鍾,南宮衡便回過神來,隻見自己的馬直直的朝那位女子闖去,若是這樣下去,必會傷了那位女子,一時驚慌,卻不曾看見地上那條明顯的麻繩,南宮衡匆忙拉緊韁繩,大喊一聲:“籲!”
汗血寶馬跑的太快,一時刹不住腳步,南宮衡更是驚慌失措,緊緊的拉著韁繩,驚慌失措:“姑娘,快讓開,快讓開啊!”
白舞雩睜開眼睛,親眼看著麵前的南宮衡,少頃,南宮衡的馬便絆倒了繩子,嘶鳴一聲,跌倒在地。
“啊!”南宮衡也隨之跌倒在地,白舞雩以真氣護體,闖了過去,雙手扶起南宮衡,不曾讓他受到絲毫傷害,扶好南宮衡,白舞雩翻身騎在馬背上,拉緊韁繩,定住了受驚的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