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畫室外,陸長生望著皓月當空,卻生感慨,在古人眼裏,這樣的情景總是能讓人產生絲絲愁緒,不知不覺有感而發,可心底卻抓不住那縷不知從何而來的情境。
搖了搖頭,他離開畫室,正準備回宿舍,卻想到自己藏在角落裏的輪椅,便朝操場而去,因為藏的隱蔽,陸長生到不擔心被人發現。
當他到達那個他曾偷窺的角落時,腦海裏又出現了那激烈的一幕,不過這次他很輕易的就將那股邪念剔除,拿出輪椅坐上去,便準備回宿舍。
但就在此時,陸長生心底突然出現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下意識的讓輪椅加速,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也就在他離開的一瞬間,一頭四肢著地如野獸一般的東西,撲在了他剛才的位置,回頭一看,隻感覺毛骨悚然。
“桀桀......”這是一個人,他的嘴裏的發出陰森的笑聲,而他的臉陰鷙扭曲,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模樣,最嚇人的是他的手指,居然嵌入了水泥地板裏,如果剛才他不躲的話,這一雙瘦骨嶙峋的手嵌入的恐怕不是水泥地板,而是他的身體。
陸長生感覺這個人有些熟悉,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張揚!!!”
“陸長生!”張揚把手指從水泥地板抽搐,露出了鋒利的爪子,“我們的賬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
陸長生很快平靜了下來,這恐怕就是蘇淺淺說的陰屍了,隻是他沒想到變成陰屍的張揚居然還可以說話,此時他卻是如臨大敵,這次可沒有蘇淺淺來救他。
但陸長生並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也在考慮是不是要陰魂出殼對付這家夥,既然張揚來了,那位邪士恐怕也來了,隻是躲藏在暗處,隨時會對他發起攻擊。
而陰魂出殼是他最大的底牌,邪士還沒出來之前,絕對不能使用,要是邪士突襲他的肉身,到時候他可沒有任何防禦的手段。
“要是早能察覺到他們,我就可以把肉身藏起來在和他們較量了。”陸長生心底想道,麵對張揚一步步的走過來,他嘴裏說道,“賬?我覺得應該是我找你算賬才對,什麼時候你變成你找我算賬了!”
“吼......”張揚突然大怒,嘴裏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突然從背上抽出一把短刀,就朝陸長生砍了過來。
他的身上纏繞著一股詭異的黑氣,隻是瞬間竄進了刀身,他衝過來速度比陸大海快了幾倍,如果不是意念可以外放,陸長生都看不清楚張揚的身形,但意念觸碰到這種邪氣時,居然感覺十分抵觸。
“不好對付啊。”陸長生心中平靜,如果是以前的他,恐怕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可現在的他卻不一樣了,腦海裏已經刻意出湖泊存思圖,保持著心如止水的狀態。
當張揚一刀朝他砍過來時,陸長生的意念驅使著輪椅打個轉,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一刀,隨後迅速朝後麵退了十幾米的距離。
在外人看來,此時的陸長生雖然坐在輪椅上,但他卻像是和輪椅合為了一體,速度比張揚還要快的多,巧妙的躲過了張揚的攻擊,讓他兩刀都劈了個空。
但讓陸長生皺眉的是這兩刀居然如刀切豆腐一樣,劈進了水泥地板。
“好鋒利的刀!”陸長生驚訝道,“這要是被劈中了,還不得直接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