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陰雨過後,陽光終於再次的眷顧了這個城市。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稍微恢複了一點元氣,蘇小果就直接帶著繪畫板等東西,出發前往了距離桃市不遠處的洛山,準備在那采景寫生了。
人不能閑下來,一旦閑下來以後,總是會胡思亂想太多太多。
比如說蘇小果在這休息的兩天時間裏麵,腦子裏麵幾乎都是墨景淵的事情。
偶爾穿插著的,卻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佘皈壹。
不知道為什麼,蘇小果覺得自己對佘皈壹的感覺很是奇怪。
說不清楚到底是喜歡還是什麼,總之,每次想到他的時候,總是覺得胸口無端的犯疼,疼的厲害,甚至有時候比想起來墨景淵的時候,還要疼的難受。
難得有陽光,洛山也迎來了不少的遊客。
蘇小果背著東西,慢慢的往上攀爬。
她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前來洛山,也是第一次一個人爬山。
過去她幾乎是不敢奢望的。
爬山?
不存在的。
以她的本事,能夠站起來都已經是個奇跡了。
隻是如今靠著義肢,她倒是勉強的可以爬山了。
山上人有些多,讓蘇小果覺得這一次突然決定出來采景怕是選擇錯誤了。
一路上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偶爾還可以聽到小孩子哭鬧的聲音,大部分都是爬了一半累了,不想繼續了,吵著鬧著要父母背或者是抱的。
蘇小果覺得自己小時候實在是太懂事了,似乎從來就沒有如此胡鬧過。
她總是比同齡的孩子要早熟許多的。
到半山的時候,蘇小果就走不動了。
剛打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卻是突兀的在背後響了起來,“其實如果你累了,想要依靠,想要有人背著你上山的話,隻要你回頭,說一聲,就會有人願意為了你赴湯蹈火的。”
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了,熟悉到讓蘇小果甚至以為自己現在是在做夢。
她猛然回頭,便看到了那個站在人群之中依舊如此突出醒目的人——佘皈壹。
多久了?
蘇小果甚至都想不起來了。
明明不過分開了幾個月的時間,她卻有一種他們已經有幾個世紀不曾見麵的錯覺。
此時看著男人如此鮮活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臉上掛著的,還是那般痞痞的笑容,蘇小果突然覺得胸口有一股怒意洶湧而來。
她冷冷的收回了目光,並沒有理會佘皈壹。
佘皈壹繞到了蘇小果的麵前,低頭認真的看著她,“我知道當初不辭而別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因為吃醋生氣就獨自一個人離開,丟下你不管,甚至因為我心裏的別扭妒忌,這段時間一直假裝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隻是我能夠騙得了別人,卻還是騙不了我自己。這幾個月,我很想你,瘋了一般的想你。不管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腦海裏麵都是你,通通都是你。我才明白,原來我早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沒有你的話,我覺得我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一個人繼續生活下去。蘇小果,你願意原諒我,給混蛋的我一個機會嗎?”